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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坑里写写画画。

殊不知自己成了小崽困扰的苦主,凌宴正拖载着活蹦乱跳的渔网,沈青岚则是双手卖力划船, 二人轮流换班,苦不堪言。

沈青岚第一次来山主的地头, 打算帮痞子多抓些鱼好卖钱,没想到用力过猛, 抓了这么多,怕筏子禁不住,就商量先把鱼送回岸边。

从渔网倒腾到篓子里,大鱼十八般武艺跳脸,给俩人折腾够呛,地缸似得大鱼篓装的满满当当,沈青岚缠上盖子,栓绳给鱼篓丢回岸边水中暂养。

沈青岚抹了把脸上溅到的水,给火堆填了些柴,火势渐旺,俩人烤干濡湿的衣裳,而后她道:“喝口水歇会再说。”

划船比种地还累,壮硕的天乾都有些遭不住了,弱鸡自然从善如流,喝了水,赚了这么多钱守财奴都没力气乐,躺在大石头气喘吁吁,沈青岚也跳上石头一躺,四仰八叉地闭目休息。

阳光晒得石头暖洋洋的,周围静谧安宁,身处其中十分舒服,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吹过,弄醒了几近昏睡的二人。

起身第一件事,沈青岚看向湖对岸,见熊瞎子没了踪影,湖水涟漪亦看不清是否在湖中游泳,不禁心头一跳,赶忙叫起昏昏欲睡的凌宴,“唉!痞子醒醒!熊瞎子不见了。”

不见了不是好事么,迷迷糊糊的凌宴想到,下一秒才反应过来,扑腾一下跳起,“熊跑哪去了?别是游过来了吧。”

“呸,快别乌鸦嘴。”沈青岚没好气道。

霎时间,二人紧张兮兮,确定周遭没有危险,沈青岚又爬树远眺,换了位置,才发现那头熊躺在地上,这才瞧不见踪影。

沈青岚:……真能唬人。

拍手下树,“晒太阳呢躺下了才没看到,没事。”

虚惊一场,凌宴打了个哈欠,瞌睡不翼而飞,看了看天才三点来钟,“再收一网?这次别划那么远了,少捕些,弄完就走。”

都是钱呐,这波绝对够买地窖的砖了,凌宴想抓住机会多赚些。

沈青岚点了点头,为了她那顿肉啊!修整过后二人再次划船对湖面伸出魔爪。

直到夕阳西下,收起第二网鱼,凌宴一边装东西,一边警惕熊瞎子位置,忽然远方山石,一处被枯藤爬满的地方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

光亮转瞬即逝,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仔细找找角度再看,的确有光,湖水反射过去的阳光透过密集枯藤,正常枯藤的粗细不会留下那么大块的阴影,而映照出的内里漆黑格外明显,难道那山石是空心的?!

也就是说,里面有个山洞?

如果是的话,那极有可能是渣爹继续向前的路,凌宴定了定神,没再去看,这要命的事绝对不能让沈青岚知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看位置,跟熊活动林子有些近,不过她有驱熊的道具,应当不妨事,凌宴默默记住位置,打算明儿自个上来瞧瞧。

沈青岚乐呵呵的,光顾着搬鱼,压根没注意她往哪瞅。

稍作休整,两个天乾背起鱼篓和工具往入口走去,准备打道回府,同一时间,收获颇丰的秦笙已然踏上归途。

临近山脚,已然看到凌家的青砖瓦房,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猫叫声,这个当口秦笙本不欲管,但听起来好似几只刚出生的奶猫,抬头看天,云徂徐徐夜里有雨,不管的话,一个都活不成了。

咬了咬牙,秦笙小心注意着山上的动静,快步朝声响源头跑去。

这处是山脚了,渣滓很可能会看到,最好不要留下脚印踪迹,秦笙十分谨慎地挑路行进。

七拐八绕,顺着声音,她渐渐闻到了那生产时特有的血腥味,凭借着敏锐的嗅觉,秦笙在一处茂密的灌木下发现了一窝小猫,身上黑乎湿润,胎膜还在,只脑袋清理干净了,才刚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