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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忧心忡忡地望了望凌宴离开的方向, 长长吐出口浊气。

而与李顺同路的凌宴正在装傻子,对她来说演戏, 尤其在残害自己的凶手面前演戏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为了不暴露棋局,只好佯装急切,闷头猛猛赶路。

可李顺像俩腿灌了铅似得,磨磨蹭蹭似是在思考对策。

凌宴脸颊绷紧,语气不耐,“这事可耽误不得,顺子兄弟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跟村长说换个人来?”

思绪又被打断,李顺比她更加不耐烦,草草应了声赶忙跟上。

几次三番,每当对方开小差,凌宴总要万分愤慨地痛骂几句。

“顺子兄弟,你说谁这么恶毒?手段这么下作就不怕吃饭噎死吗?”

“我觉得很有可能,还装鬼吓人,人在做天在看呐,这种作恶多端之人,连做鬼的机会都不会有吧,就算有下辈子也沦落到畜生道去了。”

“只敢背地里耍心机,定是那种事事不如意、一事无成的废物,媳妇更是想都别想了,嘿,笨想也知道不会有人眼瞎看上那种一脸衰相断子绝孙的烂货。”

当面说人坏话……着实惊险又刺激,凌宴不太会口吐芬芳,秀才也不会,这些还是沈青岚和原身教的,她主要负责情绪和语气输出,恶狠狠、阴恻恻的,总之就是往李顺心窝子上戳。险逐副

一句又一句的恶毒诅咒,尤其那没媳妇、断子绝孙的话如鞭子般狠狠抽到李顺身上,好像他这辈子与秦笙无缘一般,弄得青草味天乾七上八下心绪难宁。

胆战心惊的人换成了李顺,直到发现屋后的狗爪印,始作俑者根本不需多看,趁凌宴不注意,他余光瞟向山脚不起眼的那处坑坳……

树丛挡着,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发现,思来想去,李顺以查探踪迹为借口,说要四处看看,想心里有个数。

凌宴将他叫住,面带不解,“早上我找过好多遍了,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况且现在确认野狗作乱属实,不是该汇报给衙役和村长吗,那么多条狗还没影子,顺子兄弟怎的自己处理起来了?万一就差这么会功夫出了事……”

那就是他的责任了,连带他爹也得被村民戳脊梁骨,李顺眉头紧锁嘴巴努动,“你说得对,是我托大,太想解决事端,这就回吧。”

闻言,凌宴十分高兴,转身就走。

看她那副傻了吧唧的样子,应当没发现才对,李顺安了安心,余光注视着院墙,好似能穿透墙壁看到那始终令他梦萦魂绕的女子,胸腔噗通噗通。

鼻孔大张,他贪婪地嗅着那熟稔的清甜信香,却出乎意料地吸了一腔清心散的味道。

啧,晦气!

这痞子果真碍事,计划迫不得已中断,若是处理不好自己也可能染得一身腥,不知多久才能平息事端再次下手,得不到秦笙,李顺心烦意乱,恶狠狠啐了一口,快步跟上前方让他恨不得杀之后快的恶棍。

听到身后的脚步,凌宴猛然回头,不管那猝不及防吓得后退半步的李顺,脸上写满好奇,问道,“你说那烂货把招来野狗的东西埋在哪了?”

“并没有证据证明有人要害你,现在就挂在嘴边是不是太早了点。”李顺轻嗤,“为了你家的房子吗?还真不值当动手。”

那家里最珍贵是阿笙才对,当然,瓦房附送给他他也不介意。

“你说不值当,那你盖得起啊?”凌宴眼珠子一瞪,像那说话不过脑的痞子,见对方神色不虞,又酸溜溜地道,“也对,你爹是村长,想也盖得起,自然看不上我那房子。”

不经意间的阴阳怪气噎得李顺面红耳赤,“你!”

凌宴摆了摆手,做出原主那副——我们同父异母,我比你大你是弟弟,不跟他一般见识的模样。

忽而对着前方树根抬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