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替自己报了仇,心尖尖上的人欲杀她而后快,想必此时沈青岚的内心活动一定非常精彩(痛心)!
笑死!如果不是顾忌着场合和沈某人的淫/威,她大概会笑出声来。
而另一个把自己放在暗杀名单的人就更不用担心了,等秀才清醒过来,相信以顾景之的智商,应该马上就能意识到自己和沈青岚帮了她,此举同样意味着她们愿意为她保守秘密,想清楚这点,就不会再下杀手了,那护人心切的沈青岚也是同样道理。
现在嘛……啧,你们继续黏糊吧,我可要去卖货还债了。
头晕的症状减轻许多,凌宴从地上抓了把枯叶抹掉手上的猩红,提了提腰带,撩开衣袍手撑土路准备往上翻,腿还没抬起来,就听右侧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不许走!”
异口同声。
“那我留下看你们打架?”凌宴偏头看向二人,语气十分复杂地跟她们讲道理,“我今天必须去镇上还债的,不然债务出了利钱,我辛苦攒下的那五两银子就不够还了,等会采买回来要还胡大夫的板车,去取粮种,还要打扫家里,我真的没有时间跟你们继续耗下去啦!”显珠服
叭叭叭,一长串日常琐碎的唠叨念得沈青岚与顾景之具是一愣,似乎都没料到痞子心里装的竟然是这些事,一时间险些偏离重点,忘记她们在做什么了。
沈青岚足够冷静,深深拧眉低吼喝道,“不行,事情还没说清楚,你必须留下!”
“那你们倒是说清楚啊。”凌宴一脸无奈,见左右仍旧无人,小声对顾景之说,“景之姐,你冷静下必知我所说之事究竟是真是假。再说,你功名在身,对付我这样游手好闲的街溜子轻而易举,就算我真的说出去了,你反诉我栽赃陷害,到时人们更愿意相信的还是你。闹到公堂,官老爷怕不是先打我顿板子,又哪会因我一方之言对你验明正身?你大可全身而退。”
顾景之表情怔然,凌宴继续设身处地的站在她的角度上解释问题,“退一万步讲,我若真捅了娄子,到了纸包不住火的那天,你早有时间带婆婆离开,就算不能,也可一口咬死我是你的同谋,把我一道拉下水,你脑袋不保,我也未必还有头在。”
她对顾景之不利只会惹得一身骚,甚至于同归于尽,凌宴心里门清,故而把主动权完完全全交由秀才手中,让她放心,“我何必要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不论如何,我都没有任何理由对你不利,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条理及利害关系梳理的十分清楚,顾景之真的听进去了,顺着这条思路,她发觉对方所说相当在理,阿宴的确拿自己没有办法,可沈青岚呢?她们交集不多,对方又是军中精锐,若是闹到不可开交,到时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尤其,她发觉自己的腺体并未被“糟蹋”,顾景之震惊又庆幸,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二人?
感受到顾景之匕首上的力道在消减,沈青岚心底一喜,她想定是那痞子自证剖析的有效,便跟着搜肠刮肚的思考,忽而灵光一闪,眼巴巴地把自个的弱点送上。
“你若实在不放心,我,我,我可以嫁给你。”沈青岚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快速眨动,压低嗓音却压不住那上扬的语调,依然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意,和顾景之比起来,她倒都更像坤泽。
当啷一声,森白刀尖坠入土中。
此言一出,顾景之难以置信地看向沈青岚,表情呆若木鸡,震惊之下匕首都忘了捡,而凌宴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夹带私货的一招,瞳孔疯狂地震,见顾景之看了过来,好似自再问自己愿不愿意似得,她慌忙摆手拒绝,“不行,这个我不行,我有阿笙了,我不能嫁给你。”
顾景之脸上的癫狂和冷淡一道四分五裂,她只想问阿宴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结果……
算了,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