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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逐步走向死胡同,纯属没话找话,尬得凌宴头皮发麻。

因着顺路不得不勉强同行, 于是两人之间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齐朝镇上走去。

凌宴表面与往常无异, 实则心绪不宁,她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心里有数, 不想在秀才身边讨嫌,可去镇上就这么一条路,是想避也避不开。

更何况,那日之事……凌宴很怕秀才有所试探,若她清楚对方的秘密,还能周旋一二,现在就是最可怕的那种情况——对方怀疑我知道了,而事实却是我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如何回应对方是个问题,万一哪句话说错漏陷让秀才起了疑,为了守护秘密对自己下手,她都没处喊冤去,更重要的是,那个心肠歹毒的李顺还没做处理,处境已是如履薄冰,坚决不能再节外生枝、莫名树敌了。

故而凌宴决定尽量避开正面交锋,迂回自保。

她与秀才知会道,“景之姐,我急着卖货,先走一步。”等会还得还车呢。

顾景之只“嗯”了一声,看不出多余的情绪,或许是病得,她脚步虚浮,只瞧得出憔悴来,使得那周身的冷清气质平添一份柔弱,不禁让人怀疑她这幅身子骨能不能平安走到镇上。

担心她昏倒在半路,凌宴多道了句,“且注意身体,多保重。”而后推着车快步往镇上赶。

方才还平静之至的顾景之脚下一顿,望着那先行离开的背影,薄唇紧抿。

她比凌宴愈加心绪不宁,为了躲避村中几位天乾的气息,不得不绕路从人迹罕至的凌家来到镇上,没想到还是与天乾对上了。

那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秘密……知晓之人,究竟是不是阿宴,这个念头如钝刀子割肉,折磨了顾景之几日,如今一见,情况更加扑朔迷离。

让她注意身体?又是不是意有所指的讥讽,顾景之双眼微眯,腿上的硬物感让她暂时安心。

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顾景之波澜不惊的双眸闪过一丝与她气质不符的杀意。

这次与秀才相遇被狗撵了的人成了自己,上午阳光正好,快步赶路的凌宴,渐渐发了汗,忽然间,她发觉腺体又出异样,那后颈处的小包有些热胀感,她空出手抓了抓,莫名怀念起了那香香的小枕头。

易感期的症状怎么又冒出来了,难道昨天晚上劳累没睡好,还是说……早上她跟秦笙离得太近,天乾的身体有自己的意识,又开始不知检点的心猿意马了?

ABO的世界法则让凌宴摸不清头脑,询问系统,“我又易感了吗。”

系统默了默,【前兆。】

更多的,却是半个字没提醒。

“会被人闻到吧。”

【天乾和坤泽都能闻到,不过味道不大,无伤大雅。】对旁人来说自然无伤大雅,但对雨露期的坤泽就是个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信号了,然而……此事有提醒的嫌疑,涉及违规,因此系统并未吭声。

街上时常有那种大咧咧的天乾,故意散发信香彰显自己的实力,像那招摇过市的花孔雀,偶尔还会争奇斗艳似得压旁人一头,每每闻到天乾的心想她都觉得烦躁不已,感觉这种行为幼稚不说,还很没素质。

而马上自己就成了那没素质的家伙,凌宴遭心拧眉,她今天一定要还债的,总不能因为这事不去镇上了。

正心烦着,车上的白兔好似缓过劲来,在筐里蹦跶试图逃窜,上面罩着半框蘑菇,它想跑也跑不出去,努力不过是徒劳。

不知要成谁人的盘中餐,凌宴于心难忍,索性偏头不再看它。

或许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君子远庖厨。

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事到如今,她忽然明白了其中道理。

可这吃人的世道,她自己也是自身难保,随时能够成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