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背篓,背后一个,各个满筐,外加一只兔子,怕拿不动,中间又下山倒腾了一次,粗略一算,蘑菇得和兔子差不多价值,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今天差不多能卖上个一两半!
距离债务更进一步,马上看到希望的曙光,凌宴开心极了,不过却也记得,蘑菇多虽是好事,但廖十娘未必全会收下,她琢磨着如果对方不要,那就再跑两家酒楼。
计划的非常周密。
下山归家,那头木炭已经烧制完毕,赵婶拔开外面的土块正在退热放凉,都烧透了,品质看起来还不错,而木架吊着的锅内液体已按她交代好的煮至微微粘稠,凑近一闻,有股很明显的清甜,且带着些许酸。
枫糖第一步熬好啦!
凌宴咽了咽口水,也是心急,她盛出一勺吹了吹,点到手背一滴,透明的、泛着琥珀光泽的液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明艳动人。
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对,就是这个味!凌宴唇角高高翘起,她们有甜的东西吃啦。
好开心!
看她把那不知名的奇怪液体塞进嘴里,没了邪门歪道顾虑的赵婶还是不放心,额头青筋一跳,“那东西闻着倒是甜,可又酸的奇怪,像坏了似得,你直接吃也不怕闹了肚子啊。”
“没事的,这是枫树里的汁液,就这个味道,不是坏了。”凌宴笑着解释道,“能吃的,婶子你也尝尝?”
白糖二两多银子一斤,比肉还贵,普通人家一年到头来只过年舍得吃些甜食,谁不喜欢吃甜的呢,赵婶有些意动,口中嘀咕,“枫树也能做糖?真是稀奇了。”
说着,忽而她神情变得凝重,看向凌宴的目光格外复杂。
钱,糖就是钱呐!这孩子就这么大咧咧让她知道了?
莫名看懂了那双不大眸子蕴藏的深意,凌宴失笑,“婶子你那么看我作甚,这东西一年也产不了多少,两桶只出半锅,再处理下剩的更少,还只能装在瓶罐里,够自家人吃就不错了,安心便是。”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都要以为自个被灭口了,不过自家人这三个字打消了赵婶全部忐忑,她长出一口气,“你这破孩子,吓死个人。”比邪门歪道可有过之而无不及。
用了那么多柴,一般人家可不舍得,也就阿宴家有山敢这么烧柴了,赵婶把心装回肚子里。
学着凌宴的方法,她也在手背点了一滴,叭了叭嘴,脸上笑开了花,“真甜呐。”
很淡很淡的甜味,但毋庸置疑,就是甜味。
甜甜的味道就像一针强心剂,给辛苦多日的异界灵魂诸多抚慰,努力最终会迎来收获,而收获的确是甜的。
背着背篓的凌宴脸庞挂着充实而满足的浅笑,她唇角就没落下来国,与赵婶合力一起把东西搬回了家。
来来回回好几趟,声响不大,不过引起了小崽的注意,娘亲睡着太过无聊,小凌芷钻出房门蹲在门口见两个大人忙活。
余光瞥见那小小的身影,凌宴顿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去洗手,等下我们有好吃的了。”
闻言,小凌芷二话不说,迈着小短腿哒哒跑去照做。
这一趟下来,着实有些累了,凌宴舀水跟赵婶一起喝了些,喘喘气,而后把收好汁的枫糖继续放到灶上熬,顶级枫糖对熬制温度甜度均有严格要求,不过现在她没那个条件,做出来主要是甜的、不苦就可以了。
看着火上的枫糖浆,不时尝上一尝,顺便削几根短竹签,等糖浆变得粘稠,锅子离火,凌宴去打了桶水,这个季节井水拔凉,在上面盖层干净的布,再把糖浆倒在布上,糖浆很快凝固,用竹棒卷起来。
这就是古代超简陋版棒棒糖,拉拢小孩子的利器法宝了!
且看旁边的小崽一眼不眨地盯着,小嘴微张,一门心思都在锅里,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