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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昨晚气氛烘托到那,她真以为自己撞鬼了,现在仔细想想,鬼应该不会动她的米袋,更不会偷吃她的蚕蛹。

作怪的东西必定具有实体,那就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而且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又能做出精准恐吓行为,所以对方必然有意识、有神志。

凌宴瞥了眼墙头,呼吸沉重,缓缓开口问道,“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

她语调平静,和平常并无太大区别,而她的镇定更让系统如鲠在喉,它什么都不能说。

【一切皆需你自行探查。】

又是这个答案,系统如此讳莫如深,令凌宴心中疑窦丛生,终是没说什么,转而思考,究竟是谁干的。

原身那痞子树敌不少,因着是军户又时常监工劳役,故而普通百姓对她大多敢怒不敢言,但暗地报复也不是不可能,嫌疑人选非常宽泛,目前她能想到只有柳良、李顺,以及……顾景之。

若自己受此惊吓,定会喝酒排解,再次加入地痞的大家族,给人付账冲业绩,柳良的话,应该打的就是这个算盘,无外乎钱;

而李顺有觊觎秦笙的嫌疑,如果自己吓傻了,秦笙无依无靠的,脑筋又不清楚,对方很可能仗着父亲村长的地位趁机接盘,原身就是这样霸占了来路不明的秦笙,所以李顺的嫌疑同样不小,他是为了人;

顾景之,虽然凌宴很不愿这般揣度光风霁月的秀才,但她险些撞破对方的秘密,人家先下手为强也不无可能,为了保守秘密。

三个人谁都有可能,可明面上的线索太少了,除了厨房的痕迹,凌宴至今没发现任何与三人有关的蛛丝马迹,如何做到的她同样不知,又是一桩烦心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热意顺着鼻腔一路直达唇边,高烧得厉害。

会引起好多并发症的,她最怕发烧了,如今……自己还能四平八稳的坐在这,该知足了,凌宴自我宽慰着。

虽说病了没关系,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比“闹鬼”更令人心烦的事了,自己浑身无力,很多活做不了,进账恐怕大打折扣,还有债要还的,时间可不等人。

以及照顾两个宝宝日常起居……真的怕什么来什么,想到这,凌宴头更疼了,好似有电钻在她脑子里打孔,神经一跳一跳的疼。

她前襟脏兮兮的,坐在板凳上双手捂头,过了一夜,发髻已是松垮,索性摘去好好放松一下,长发披肩,显得凌宴柔和更多,眼底浓厚青黑和呼之欲出的憔悴散发着颓唐的气息。

水开了,混入姜丝趁热呼呼喝下,稍稍缓解了体内的寒意,凌宴吃下斥巨资为秦笙买的退烧药,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精神起来。

随手抓了些米丢入锅中,恰逢对门传来动静,应该有人醒了,她想了想,扬声招呼,“阿笙?”

“啊。”一个脑袋傻里傻气地探出头来。

正是秦笙。

且看她的憔悴和病态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眼中神采奕奕,应当恢复得大好了,原本是件好事,可如今她却病了,好似病因跟黑眼圈一并转移到自己身上似得。

奇奇怪怪的巧合,凌宴有些哭笑不得,勉强勾了勾唇,对秦笙招了招手,声音低沉微哑,“你过来。”

秦笙努力装出一副害怕但不得不上前的姿态,指尖局促地缠着衣角,一步一挪的走进厨房。

若是往常,凌宴定然会说些什么安抚,好让受尽折磨的美强惨放下心来,但她实在太难受,没那个精力哄人。

指着灶台,凌宴有气无力的解释道,“我生病了,若是等会起不来你们就要自己做饭吃了。”

秦笙眨巴眼睛,啧,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想到秦笙那路边野狗都不屑一顾的厨艺水平,凌宴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