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撒谎,“要不我怎么会回来呢。”
她顺着老人心意与楚以乔“握手言和”,实际上只是虚虚接触,很快不露声色抽回。
李淑平看看楚以乔,又看看谈泽,忧虑且担心,“可是……你们怎么都不看对方的?”
楚以乔迅速瞥了一眼谈泽,像在证实自己。
但她太不会说谎,眼底像蒙了层雾气,虽然隔着镜片,可仓促心虚,根本不敢与谈泽对视。
谈泽倒颇有诚意地盯了楚以乔许久。
她知道,楚以乔有“好学生”的天性,生来就不会骗人。想要她说谎,简直像大学时她绩点滑出专业第一一样荒谬。
所以,女人根本不会骗她。
直女是真的,那时对女人没兴趣也是真的。
“好好,奶奶信了。快坐下、坐下吃饭。”李淑平眼神不大好,笑着催促她们落座。
“那今晚,小泽和小乔一起住吗?”
楚以乔刚想回绝,就听身边传来一句“好呀”。
谈泽站在电饭煲前,捧着瓷碗,问:
“姐姐,你粥要放糖吗?”
楚以乔更不自在,双手想分开筷子,许久都没成功。
她垂眸应:“好。”
陪李淑平吃完了一顿装样子的晚餐,已经是八九点钟。老人嗜睡易倦,很快就回房间休息了。
离开前取出相册让谈泽看,还嘱咐她们好好相处。
谈泽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声音也极其乖巧:“听奶奶的,那我今晚可就要赖在这里了。”
整理餐具的动作一顿。
楚以乔没抬眼,长发遮住情绪端倪,胸口跳得快了几分,装作平静去厨房。
是哄奶奶的甜言蜜语,还是……其他含义。
再出来时,双手沾上了洗碗时的水珠。楚以乔找软巾擦干净,始终背对着谈泽。
氛围平静,心脏仿佛成了浸满水又被攥干的海绵,由充盈变得空寂。
从一同回家到结束晚餐,这或许是她们最后一次如此亲近,像是回到当初距离嘉平那么远的小镇。
她在等待谈泽的宣判。
谈泽走过来,耳边的空气也骤然掀起细微波澜。
“楚老师?”她声线依旧温软,“水很凉吗?你的手指节都红了。”
楚以乔仿佛被看穿,不答话,无声用毛巾盖住。
她有紧张时攥手的习惯,也不相信……谈泽不知道。
谈泽轻声笑了,取走她手里的毛巾,转身挂好。
像揭开她最后的遮羞掩饰。
“原来你是想我这样还。”她话音意有所指。
没有楚老师的称谓,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味道。
白炽灯下,楚以乔脸色微变。她想转身,想揣测谈泽的情绪,想知道对方究竟想明白了什么。
她无比确定,谈泽性子像风般琢磨不定,次日便能消失在她视野里,再也找不到。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在收拾东西,像离开的前奏。
楚以乔觉得心脏陡然跌进泥泞,手上的冷水分明已经擦干,却仿佛渗进关节里似的,酸酸涨涨地疼,牵动五脏六腑。
她转身,垂着头,“你要走了吗?”
喉中哽着很多话,但进退两难。
她不得不体面地送走谈泽。“林轩。”谈泽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保持着冷静,“你喝醉了,回去冷静一下。”
“冷静?是,你谈总永远最冷静”林轩说得语无伦次,他苦笑嚷着,“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吗?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为我付出过什么?”
谈泽不想再这么拉扯下去,闹得难看。她绕过林轩打算离开,但手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