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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没心的。

防备设下了,也刻意保持距离。

但吃一堑不长一智,依旧愿意给楚以乔留后门。

楚以乔被谈泽吐在耳畔,近在咫尺的提示弄得耳垂发烫,只好视线微移,掩饰情绪。

秘密。

谈泽想知道的秘密。

经由刚才的亲密接触后,似乎不用调空调温度了。

怀里原本冷得像冰的人,脱掉外套后又软又热,依偎时体验感很好。

谈泽补充:“不用今晚就告诉我。你很累了,明天也还要工作,维持现状就好。”

楚以乔抓着她睡衣的手无声收紧,默了默,才答:“……嗯。”

“那还想在这里亲吗。”声音又恢复了方才的打趣,“或者,想我再哄哄你?”

黑暗中,谈泽看不清女人的表情,只来得及窥见月光下蔓延粉霞的白皙颈侧。

楚以乔脸皮薄,果然后退几步,想和她拉开距离。

但脚边还有刚才吻得厉害时掉落下来的外套。

“小心。”谈泽视力向来好,抿唇,想把人拉回来,以免摔倒。

但有点来不及了。

还好卧室铺着很厚的羊毛毯。

从前,楚以乔就体寒,搬来这里住的两个月,频频感冒生病。她们又喜欢在床以外的地方胡闹,谈泽遂购置了羊毛毯,铺满地板。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用到。

搂着楚以乔摔进还算厚实的地毯,只是闷闷磕一下,不太严重,甚至没多疼。

唯一能让谈泽觉得讶异的,是女人轻飘飘,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单薄体重。

楚以乔慌乱想起身,看看谈泽有没有摔坏了。

摸索着,反倒摸到对方的掌心,柔软温暖。指尖颤了颤,就想收回,可是却很快被握住了。

黑暗中,这个姿势显得比刚才暧昧数倍。

也顾不得坏心眼的小猫这个时候还在盘算什么。

“谈泽,你怎么样?”楚以乔匆匆俯身,懊恼刚才如果开了灯就好了,想去看谈泽的具体情况。

后背却忽然被按住,力度轻柔,引着她贴近。

“不疼。”黑暗中是谈泽带笑话音。

“不过,如果楚老师摔倒了,我会心疼的。”

“你这么瘦。”

短暂几秒过后,镜片后的睫毛垂落,复又扬起。

再对视时,依旧平静,甚至无动于衷。

她从讲台上拿起了讲义,雪白的纸张,衬得指节有些发红。

谈泽盯着楚教授的另一只手看。

是空的,并且紧握指尖,同样很红。

不难想象楚教授刚才为了克制情绪,都做了什么。

谈泽心里自嘲。

嘲自己刚才的判断完全失误。

楚以乔怎么会忘掉她?

作为人生清白经历的污点,她的名字镌刻在耻辱柱上,恐怕时时都要被拿出来咀嚼一番。

耳边响起书本翻动的窸窣声。

PPT翻页,讲台上的女人早已开始讲课。

谈泽甫自垂眼,目光没再落到女教授脸上。

她不打算走,逃课很失礼。况且,离开更像是煞有介事的隐喻。

但声音却无法阻隔。

绪论部分枯燥乏味,楚以乔却讲得深入浅出。嗓音通过麦克风递到耳边,虽清冷,却认真细致。

与六年前,谈泽每天早晨都能在耳边听见的那道声音分外不同。

那时是哑的柔的,楚以乔会搂着她语气温柔地说“早安”,现在则又冷又疏离,只在讲台上理智地推导她看不懂的生物分子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