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她笑,谈泽黑着脸,把楚以乔的桌面翻了个遍。
这就棘手了,app是装手机上的。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谈泽独自站在路牌旁边,春风拂起她鬓边的碎发她无暇去感受,阳光洒在谈泽身上她也并不感觉温暖。
谈泽在思考,在排除可疑的人选。
她站着,脑内的计划马上要推演到鱼死网破的程度时,绿道的尽头的拐角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楚以乔感觉自己要跑死了,人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最终气喘吁吁地停在了谈泽面前。
双手撑着膝盖,脸上带着运动后的酡红,侧脸圆圆的,看上去很软,楚以乔仰着脸,求情似的看向谈泽:“姐姐,我、我真的跑不动了……”
其实也没跑多少,走了80%,但确实累,人跟从汗里捞出来的似的。
看到楚以乔的瞬间,谈泽能感受到风了,也能听到周遭的声音了。
“结束了,先回家。”
楚以乔得了这句话,内心是很激动的,但她实在没力气了,用气音小小声地“耶”了一下,谈泽差点没听见。
早上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冷,更何况楚以乔还出了这么多汗,谈泽又把楚以乔捞回自己身上,拉着她往回走。
路边早餐店的吆喝声传入耳中,谈泽转过头,问:“还是吃烧麦吗?”
楚以乔运动完自认胃口大开,能吃下一头牛,摇摇头,回答:“一个肉包。”
谈泽还帮她带了一杯豆浆。
楚以乔没有边走边吃的习惯,一个肉包和一碗豆浆也一定要坐着吃,谈泽也稍微吃了点,放下筷子后又开始看楚以乔吃饭。
工作日的早上处处充满市井的生活气息,这片区附近还有个小学,蹦蹦跳跳的小学生和疲惫的家长换了一茬又一茬,楚以乔也好奇,一边吃一边动来动去地观察。
饭后沿着绿道往家走。
有了之前的教训,谈泽这次特地全程和楚以乔并排。
结果并排着、并排着,人又停下了。
楚以乔一屁股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抬起头宣布:“我走不动了,我要休息。”
她体力本来就没多好,平时又严重缺乏锻炼,做过最累的活是外出写生时背画板。
一早上近1500米下来腿已经很酸了,现在又看着坐在家长电瓶车后座上玩手机的小学生,意志比体力先罢工,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不肯动了。
谈泽走过来,低头问:“为什么不走了?你脚崴了?”她表情很认真,并不是嘲讽。
楚以乔脸一红:“没崴,但是我很累。”
谈泽皱起眉,似乎在努力理解楚以乔的逻辑:“很累就不走了吗?”
在她的认知里,应该是要再熬熬,等回家就好了。
然而,楚以乔一听,天都要塌了:“很累都不能休息吗?可是我真的很累很累了!”
“很累很累!”
谈泽思考几秒:“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楚以乔还来不及开心,就看到谈泽突然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背对着她。
“上来,我背你回去。”
楚以乔愣住了。
说不震惊是假的,自从楚灵枫去世后,楚以乔再没被人背或抱起来过了,谈泽虽对她好,但肢体接触也仅仅停留在拥抱或倚靠上。
楚以乔身体前倾,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心动了。
“……真的可以吗,姐姐?”
谈泽转过头,主动上手把楚以乔的手搭在了自己脖子上,故意学楚以乔的音调说话:“你不是说很累很累了吗?”
很累不能休息,可是很累很累可以背。
楚以乔很明显又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