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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绝张了张唇,低头看着在身上缠绕着的、红色的丝带。

他喜欢燕止吗?

应该不喜欢才对。

燕止说得对,他本来就只是想偷燕止的剑,所以才会故意勾引燕止做那些事。

就算燕止以前暗恋他,那他也不一定要回应……

但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很喜欢和燕止做那些亲密的事?

“你喜欢我,才会喜欢和我接吻、拥抱甚至上床。”

樊绝的脑海里再度回荡起这句话。

所以他……喜欢燕止?

因为喜欢燕止,所以喜欢每一次牵手,每一次拥抱,每一次亲吻;所以喜欢让自己的目光全部都落在燕止身上;所以才总会讨厌燕止把注意力分给别人;所以才……这么急切地哄燕止回家陪他睡觉。

樊绝摇了下脑袋,突然想起了某《圣经》的好感法则:

①眼神从来不说谎;

②肢体语言和距离总是很诚实;

③吃醋的信号无限放大。

每一条都如同回旋镖一样正中樊绝。

他喜欢燕止。

在想通这一点的一瞬间,樊绝心里突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燕止却只看见了樊绝突然摇了下头。

他掩去那双金眸里的那点失落,叹了口气,然后放缓了语气道:“我不会害你,你也没必要再演,樊绝。等时机到了,你想怎么报复我,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至少现在……”

他的话音还未落,樊绝突然伸手,趁燕止低头替他解开丝带的时机一把擒住燕止的后颈,然后将他一把压在床檐上,另一只手则捡起地上的手铐,然后迅速反铐住燕止。

燕止似乎也因为樊绝的动作懵了一瞬。

樊绝站起来又俯下身,身上的丝带便顺理成章滑下去,落在了燕止身上。

樊绝眸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然后问:“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燕止顿了一下,似乎也不明白樊绝为什么会突然反压住他,他的眉心很轻地蹙了蹙:“是,但不是现在。时候到了,我可以……”

“我凭什么信你啊,大审判官?”樊绝低沉地笑了一声,“为什么不是你的缓兵之计呢?说不定你一直在利用我来收集镇魔石,等集齐它们就正好封印我,我就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燕止垂眸静默一瞬,似乎也觉得樊绝说的有道理:“那你想怎么做?”

“我想怎么做?”樊绝放在燕止后颈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搭了搭,“那自然是,你先要拿出一点让我信服的东西。”

“你要什么?”

“当然是让我对你做点什么。”樊绝笑眯眯道。

燕止沉默了一瞬。

“做什么?”

樊绝垂下眼,看了燕止一会儿,凑近燕止的耳畔,轻声道:“和我上.床,怎么样?”

燕止皱了下眉:“就只是这个?”

“嗯?只是这个?”樊绝玩味地看着被他压制在床檐的燕止,“对大审判官来说,这很不重要?是可以随随便便做的事?”

“我没有这么认为。”

“那你为什么说只是?”樊绝若有所思地开口,“不是你说,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很恶心,很屈辱?大审判官能容得下这种屈辱?”

“……没有。”

樊绝不管他在说什么,只是把燕止一把压在了床上,一只手按住燕止被拷住的双手,另一只手扯开了燕止身上的衬衫。

扣子被胡乱地绷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燕止眉心蹙了蹙,最后只是偏过头去,闭上了眼。

但预想中的暴力没有到来,燕止只是感到自己的唇被很轻地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