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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早有准备,不疾不缓坐下,神情平静道:“母亲唤我何事?”

裴夫人见儿子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怒火更盛。一拍桌子道:“你还敢问我何事。我问你,你昨天是去了哪里?”

祈瑱泰然道:“快过年了,我去璞园给程氏和彦哥儿送些东西过去。”

裴夫人哼道:“是送东西还是被那狐媚子勾了魂?家里头还少了伺候的人不成,还巴巴得跑那荒山野岭去?”

祈瑱皱眉道:“程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室,母亲这样说她,未免不大合适。”

裴夫人又欲发作,但顾及儿子的颜面,到底住了口,又顺了顺气,才没好气道:“便是要送东西,遣几个下人去也就是了,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祈瑱看了眼裴夫人,没有说话。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行为莫名奇妙。大冷的天,巴巴跑过去一趟,也不过是住了一夜,便又一大清早赶回来。实在不像他的行事。

只是去这一趟,他心里头确实也舒坦不少,便是之前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火也是烟消云散。

祈瑱不想跟裴夫人在此事上再纠缠下去,便道:“我听下人回报,道是程氏此前遣人过来向母亲问安,只是母亲那时不得空,也没有见人便将人打发走了。我也许久不曾见过程氏,此番过去,也是看看他们母子近况如何。”

裴夫人不免有些讪讪。那事儿她本想瞒着儿子,不想却还是被儿子知道了。她不由为自己辩解:“那程氏自己一去几年也不曾上门请安,派个下人人过来,难道我还要巴巴地见个下人?”

祈瑱便不再说下去,转而问裴夫人:“母亲唤我过来,就是为程氏的事?”

那自然不是。

裴夫人的娘家嫂嫂许氏昨天来寻裴夫人,姑嫂二人叙话,许氏便提到祈瑱的大舅舅裴令绅如今回京三年了,依旧还是个六品的礼部左拾遗,不说功绩,便说资历,也该往上走一走了,想让祈瑱帮忙走下门路。

裴夫人便叫人唤儿子过来,不想儿子不在家好好养伤,竟是出门了。再一问,竟是去璞园看程氏那个贱人去了。

当时嫂子许氏的脸上便不大好看起来,裴夫人亦是脸上无光。裴家因着程家败落,老爷子死在流放路上,而自己儿子竟然还去看仇家的女儿。裴夫人只觉得自己都无颜面对自家大嫂。不然她今天又何以要发这么大脾气,不就是气儿子不记得裴家的大仇么。

既然儿子问起来,裴夫人自觉自己占理,理所当然道:“倒是还有一个事情。你大舅舅在礼部两三年了,按说也该往上升一升了。你大舅素来疼你,你也想法子替你大舅舅走动走动,好歹往上挪一挪。”

第69章 第69章魏姨娘的大胆猜想

祈瑱着实不想掺合裴家的事情。

裴家一个前朝勋贵,于新朝并无寸功,却忝居高位,陛下早就看裴家不顺,故而裴家一有事端,陛下便借机削了裴家爵位。

若是裴家人头脑清醒,如今已蒙皇恩,重回朝堂,以后老老实实,谨小慎微倒还罢了。爵位已除,陛下也不会再去理会裴家。可大舅舅偏生不知足,还一心钻营,任他这么下去,于裴家绝非好事。

祈瑱便直言道:“大舅舅刚回京两三年,虽说在北疆立了些功劳,可能够蒙赦回京,还是全赖陛下一片仁心。如今之计,大舅舅实在不宜出头,还是先蛰伏一段时间,待舅舅和表哥重新站稳跟脚,再慢慢以图将来也不迟。”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今上毕竟年事已高,待到将来齐王殿下登基,裴家那点子旧事早被翻过去了。好歹是支持过齐王的人,又有自己后援,裴家想再起来不是难事,又何必心急火燎地非要现在出头?

裴夫人于这些大事上却是不懂,见儿子似有推脱之意,不由便有些恼了:“你大舅舅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