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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了生活,也顾不上了。她如今只留些些款式简单、用料扎实、好携带也好变卖的首饰。其余大都处理掉了。

程嘉束搂住扑过来的彦哥儿,笑道:“刷过牙了么?”

彦哥儿呲牙,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又哈了一声,让母亲嗅他清新的口齿,然后才嘻嘻一笑。

程嘉束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接过梳子又问“早上喝水了么?”

彦哥背过身方便母亲梳头,一面大声答道:“喝了。”

又说:“我去看了大白和小绒,石婶喂他们吃过饭了。小毛和黑叔也吃过了。石婶说小毛昨天累坏了,今天早上得好好吃一顿,小毛今天吃的全是豆饼。”

程嘉束随口应道:“那是,昨天吃饭的人多,小毛拉水可不得忙坏了,是得多吃点儿好的!”

说笑间,程嘉束已是把彦哥儿的头发梳好,依旧是在发顶上束成一个小髻,用发带绑好。程嘉束摸摸儿子的小髻,只觉得可爱极了,“叭”地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赞道:“嗯,我们彦哥儿长的真好看!”

彦哥咧嘴自豪一笑。

看到对面帷帐还闭着,他好奇道:“母亲,你还没有叠被子吗?”

程嘉束一拍额头:忘记屋里还有个人了!

于是只好赶紧找补:“嘘,小声些。你父亲还在休息,不知道有没有醒呢。”

又放低声音问:“侯爷,可是醒了?”

祈瑱眼角直抽抽。他很是怀疑,程氏是不是根本不记得他还在这屋里了。但又不好问,只好应了一声:“已是醒了。”

程嘉束轻咳一声,“侯爷稍等,我看常管事是不是也该过来了。”

所幸常顺此时也过来了。程嘉束将祈瑱扶到门口,便带着彦哥儿去院中跳绳,留他们二人去内室洗漱更衣。

第50章 第50章教书先生不好找

待程嘉束跳完绳,常顺已是离开。她进了内室理头发,却见祈瑱不像是洗过脸的样子,不由好奇道:“侯爷还不曾洗漱?”

祈瑱有些尴尬。常顺一个粗汉子,自己生活且不讲究,更不用说贴身服侍人了。只扶他去了趟净房,洗过手,便说要替他煎药,自去取药去了。根本就想不到他要洗漱的事情。

无论心中怎么想,祈瑱面上却是一派坦然,道:“常顺也就做些粗活,哪里会服侍人。你来帮我洗漱。”

要不说拿人手软呢?程嘉束想到那几匹璀璨光华的衣料,拒绝的话就不好说出口了,只有答应下来。

程嘉束此刻只深恨自己多嘴:“侯爷且稍等,我去准备下。”

祈瑱以为她不过是端盆水取个帕子过来罢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程嘉束推了个架子过来。

这个木架子底板极低,离地不过半尺多高,下面当是装了上轮子,可以推着走。

架子一侧装了支架和把手,方便推动。支架中间有两根横杠,上面挂着几块布巾。上面安了个置物篮,里面放着竹筒,牙刷,牙粉等物。

木架子上则依次放着水桶,炉子,脸盆架等。炉子上还坐着个水壶。

待到程嘉束把这个模样怪异的木架子推过来时,祈瑱才发现,铜盆的高度恰与炕平齐。

程嘉束先从水壶里把水倒进铜盆,又把搭在架子上的布巾湿了湿水,便

给祈瑱擦面。

感受到温热的毛巾捂在脸上揉搓,祈瑱不由皱起了眉:这妇人手劲也太大了些,根本不知道如何伺候人。他身边侍奉梳洗的婢女都是精心训练过的,上手从来是轻柔和缓,哪里有这么生硬粗鲁的。

这样粗手粗脚不会服侍人的丫头,若是在府里,早叫他打发走了。

只不过如今人在屋檐下,他也只有忍了。

程嘉束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