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鲁斯绷紧下颌低声说:“他们是在害怕……”
害怕是正常的,被稻草人关了这么久, 做了无数折磨精神的实验,就算阳光开朗的正常人也会发疯。
变故突生, 从阴影处走出了戴着防毒面具的人,他猝不及防朝地砖口的布鲁斯和克莱德举起毒气瓶。
绿色的气体在空气中扩散,因为正对地下室的缘故, 克莱德吸了不少,布鲁斯也不遑多让。
微苦的气味通过鼻子融进肺腑冲入大脑, 神经仿佛也被灼烧,克莱德倒下时,不由说:“原来那些孩子是因为你而恐惧啊……”
男人摘下防毒面具,面具下的容颜和莱莉卡有几分相似, 他正是莱莉卡名义上的父亲张易黎。
张易黎在蝙蝠侠和克莱德之后来到实验基地,敏感多疑的他发现了被打碎的玻璃。
他随即从第二条秘密通道进入地下室,用来伪装的木屋旁种着高大银杏树,掀开树下的草皮有木头做的地窖入口,张易黎跳下地窖顺着通道来到关押孩子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孩子有的已经死去,有的被毒气摧残得浑浑噩噩,为数不多还算清醒的孩子在看到张易黎时忍不住浑身颤抖,他们以为张易黎又要如往常一样抓人做实验。
张易黎没有管他们,拎着毒气罐藏在视线死角的阴影处。
还清醒的孩子早就对张易黎有了ptsd,就算他们所有人加起来比张易黎多,就算他们没有武器一人一口也能咬得张易黎浑身是血痛不欲生,但他们依旧恐惧。
人类的心灵是最坚韧的,也是最脆弱的。
他们在本该去学校上课和同学大闹的年纪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身边是死去的或是发疯的同伴。
在地下室被打开,微弱的自然光照进时,金发紫衣的小女孩想对来救他们的人说,快跑,那个恶魔就藏在地下室!
可她无法出声,恐惧扼住了她的咽喉,即使她是所有孩子中最勇敢的。她被关的日子太久,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聊天群里克莱德的精神力下线,通常最活跃的他安静得一言不发。
莱莉卡和莉亚察觉到不对劲,莉亚故意感叹:“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莱莉卡:“他这不是睡了,是快死了。”
和克莱德视觉共享的最后一刻,莱莉卡看到了铺天盖地的绿色不明气体。
*
莱莉卡洗清冤屈正式出狱,戈登打算给她办个派对,顺便也可以人哥谭警察局的大家聚一聚凝结团体氛围。
派对的地点就在警局休息室。菲尔德按时一周更换一次阵亡牺牲警察的照片,他擦干净每个相框,在所有相框的左上角用胶水粘了警局门口的白色不知名小花。
白色小花还在绽放,相片里曾经的同事也都音容宛在,作为指挥队长菲尔德甚至能回忆起他们的死法。
“再见了兄弟姐妹们。”菲尔德又重新擦拭了相框就像当初擦去他们的鲜血,“我如今有喜欢的女孩,就先不来陪你们了。”
玛丽在加班加点处理文件,她打算在今晚开派对前把这周所有的文书报告做完。
在她的桌上是一串星星灯,每当她为来报警的市民解决完一件案子她就给自己加一颗星星,如今成熟可靠的玛丽警官已经有许许多多星星啦。
听到汇款成功的提示音,麦迪森放下手机清空思绪。莱莉卡当初的话点醒了他,他真正该感谢的是支持自己从海地移民阿美莉卡的兄弟姐妹而不是丧心病狂的和平使者。
虽然当初预算不够从原定的加州来到了哥谭,但他的兄弟姐妹为他付出了一切,作为家里最成功也应该拉大家一把。
现在他的长姐辞去了夜总会的工作再也不用喝酒喝到胃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