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徐知竞如期登上回往纽约的航班。
身后的淤伤还在,倒不像最开始那样彻骨,只有触碰才会牵动着产生钝痛。
或许正因如此,徐知竞在路上做了一个分外压抑的梦。
夏理用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沿着徐知竞的肩背滑落,制造出一连串的痛楚。却在最后温柔地问道:“痛吗?”
“嗯。”徐知竞点头,期待得到夏理的安抚。
“骗人。”
夏理否定这个答案,光艳的躯壳只挂着件半扣的衬衫。
细细密密的红痕从布料之下透出来,爬满柔润的皮肤,沿锁骨一直延续至细白的腿间。
“你一点也不痛。”
徐知竞感受到的,是淤伤褪去就会遗忘的疼痛。
与夏理相比,这甚至不值得被怜悯。
那双总显得潮湿的眼睛这次却盈起笑意,明亮而真挚地注视着徐知竞。
夏理在梦醒的前一秒温和地抚了抚徐知竞的眉梢,湿红唇瓣随着字句分开又轻抿。
即便在梦中,徐知竞依旧来不及道别。
他被一阵颠簸猝然惊醒,耳畔仿佛还留有余音。
“徐知竞,再也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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