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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上了马车,看得不少朝臣眉心直皱。

迎亲队伍从京城出发,谢应忱带着顾知灼亲自把他们送到了三里亭。

谢璟远远看着那道与谢应忱并肩而立的倩影,心里忍不住去想,若是谢应忱没有趁人之危,现在站在那里的会不会自己?

这个念头在心中萦绕了无数回,像是一把烈火肆意灼烧。

顾以灿上了马,和妹妹道:“我走了。”

说完又装模作样地抱了拳:“末将必不负所托。”

谢应忱给凉王的信,他已经揣在了暗袋里,和妹妹道别后,他一夹马腹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出发!”

目送着他们离开后,谢应忱和顾知灼才回了京。

承恩公最是招摇,上蹿下跳的,以谢璟是和亲的名义,必要把婚事大办特办,一连几天,他一步步地试探着,一再提高的规制,几乎快要逼近太子大婚。

朝中不少人在暗暗观望,猜测谢应忱会如何应对,结果,一眨眼,谢应忱又下了一道令旨,册封雍州殷氏女为县主,封号福安,赐县主府。

这突如其来的县主把所有人都炸懵了。

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本来吧,他们都在猜测,太孙会不会把谢璟视作威胁来打压他,谁知道太孙根本没把三皇子当回事?

懵归懵,不少人开始打听起这位新出炉的县主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这一打听,自然有人想起了前不久平反的雍州殷家。

原来是这个殷氏女啊。

殷家被错判为马匪,全家上下几乎满门尽亡,只留下了这一个孤女,确实挺让人同情的。可封为县主,恩宠也未免过甚了些?

于是,一封封折子飞了进来,谢应忱交代司礼监压下,连看都不看。

这个县主为的不止是殷家受的难,而是殷家女为了天命所做的牺牲。

一番封赏,不止有县主府,还有殷家的所有产业也一并交还给殷惜颜。

沈旭离京前就交代过,东厂把当年贪过殷家产业的人查得明明白白。

或是威逼,或是利诱,或是直接抄家逮人,反正该拿的都拿了回来,余下一些实在找不着,谢应忱吩咐人去开了皇帝的内库,折价补上。

对。

就是内库。

作为太孙,照理来说,谢应忱还没有资格去动皇帝的内库。

这个吩咐一下,御用监的的掌印太监钟福都惊呆了,想了又想,赶紧去禀了乌伤。

乌伤一问缘由,想都不想道:“开。”

“啊?”

乌伤的面部早年受过伤,做不出什么多余表情,又拼命想挤出一点笑容,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多拿点。”

“记得挑好的。像是绸缎香料珍珠玉石什么的,一定要挑今年新进贡的,不许拿陈年旧货来凑和。”

“对了,闽州上个月新贡的一个象牙围屏不错,也拿去,还有万寿节时,江南那儿进贡的蓝玉石葡萄盆景也不错……”

他零零总总的说了好几样珍品,听得钟福都快傻了。

等说完,乌伤又警告道:“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没办好,你拿头过来,知道没?”

“知、知道。”

尽管有些摸不着头脑,钟福主打一个听话。

乌伤想想还不放心。

他本来想自个儿去传旨的,后来一想,他跟着主子去过天熹楼,也不知道殷姑娘有没有看到过自己,要是不小心出了差错就完了。

于是他又把钟福叫了回来,好好敲打了一番,让他去传旨。

殷姑娘的身份,主子并没有公之于众,底下人倘若不尽心,怠慢了殷姑娘,就不好了。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