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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你打哪儿听来的?”

“外头都这么说。”

“不止呢。”顾知微气鼓鼓地说道,“我前阵子出去喝个茶,还听到好几个说书先生在说季南珂是天命福女,有母仪天下之命,三皇子对她一见倾心,心生爱慕。只可惜……”

她掐着嗓子,学着说书先生拍醒木的样子,一拍茶几,说道:“有一恶女对三皇子殿下痴缠不放,棒打鸳鸯。我大启福祉怕是要毁于此等恶女手上。”

恶女?顾知灼噗哧笑了起来。

“大姐姐,你还笑!”

太夫人眉头直皱,连她都听得出来,这是有人在刻意而为,想败坏灼丫头的名声。

还好这婚退了,要不然灼丫头嫁过去,身边有季南珂这样一个姨娘在,坊间又总是在说灼丫头是个棒打鸳鸯的恶女,膈应都得膈应死。

“祖母。”顾知灼装模作样地抹了把泪,“我都委屈死了,您还总帮着季南珂。”

“就是,就是!”

阿蛮现在是在学舌阶段,她其实没听懂几个姐姐在说什么,跟着学道:“大姐姐,不委屈!”

太夫人老脸一红,回想起来,自己当时说什么都不答应灼丫头退亲,确实有点太过份了些。

她错了,就该补偿一二的。

“祝嬷嬷,你去把我那个紫檀木,雕着福寿如意的匣子拿过来。”

祝嬷嬷福身应诺。

“祖母祖母,见者有份。”顾知南目光灼灼。

太夫人最喜欢孙女们问她讨东西,财大气粗道:“有份有份,你们都有份。”

祝嬷嬷很快把匣子拿了过来。

太夫人用一把黄铜小钥匙打开了匣子,里头是一大堆的契纸,塞得满满当当,最上头的几张还飘了出来,落在茶几上。

顾知南好奇地凑过去看:“祖母,这是什么?”

“铺子和田庄的契纸。”太夫人乐呵呵地说道,“你们都大了,府里的月例都不够花了吧?红利给你们买花戴。”

太夫人陪嫁极厚,但她并不擅于打理生意,一直以来都是交给陪嫁过来的大管事们,统共有四个大管事。

不知不觉的,产业就越来越多,连她自己都记不清。

“这张是哪儿的?”

“是雍州的。”

“太远了。”她放了回去,重新拿了一张,眯着眼睛看上头的字。

“这是青州的,您在那儿有一处马场,这是马场的契纸。”

太夫人又拿了一张。

祝嬷嬷凑过去一看,笑道:“对了对了,这是京城的,朱雀大街上的天熹楼。”

等等。顾知灼惊住了,天熹楼是祖母的?为什么她不知道。

见顾知灼在看自己,太夫人随手把契纸递给她:“你要?给你了。”

顾知灼:“……”

她沉默地拿过,忍不住问道:“祖母,天熹楼是您开的?”

太夫人去看祝嬷嬷。

她嫁妆的产业一部分在岭南,一部分在闽州,最后一部是投了海船,京城的产业全都是后来慢慢置办起来的。

祝嬷嬷记性好,一回忆就想起来了:“是五年前,天熹楼前东家的儿子被人骗了,哄着欠了一大笔银子,堵在城外快打死了,您正好瞧见,把地痞打发走,又把人送进了医馆。后来,前东家来找了向大管事,想把天熹楼卖了,您让向大管事出了个公道的价。”

当时不少人都落井下石,把价压得极低。

隐约好像有一点点印象。太夫人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你拿去玩吧。”

说完又埋头找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又翻到了一张,祝嬷嬷笑道:“是东大街上的茶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