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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

“止戈为武,方是大善!嘶。”刘诺扯到了喉咙的伤口,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镇国公府!这个仇,他记下了。

“大人说得极是。国虽大,好战必亡。”师爷附和道,“若非镇国公穷兵黩武,大启早就盛世昌隆了。”

他摸着胡须,叹道:“想当年顾谢一把火烧死了北狄几万人,结下了世仇,这才会有如今的世世代代战乱不休。可惜,太祖皇帝甚是信任顾谢,当年学生与同窗一同前去午门求太祖皇帝严惩,结果,全都被革了功名。”

太祖皇帝重武轻文,实非明君。

他没了功名,满身才华也只能屈就一个师爷,到如今也过了知天命的年纪。

师爷提醒了一句:“大人。今日之事,可要向世子爷回禀。”

他说的是晋王世子。

对了!刘诺终于从谩骂中回过神来。

“自当要回禀……”

“你去帮本官拟一封书信,算了,本官亲自来!”刘诺咬牙切齿,“ 你去给本官准备笔墨。”

他捂着脖子从榻上爬起来,不知怎么的,他脚踝突然一扭,差点没站稳,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扶、扶我……”

师爷吓了一跳,赶忙过来扶他。

刘诺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桌边,斟酌了又斟酌地终于写完了书信。

他习惯性地甩了一下毛笔,许是动作大了些,手腕啪得一下敲在了书案上,毛笔脱手飞了出去,墨水溅了满桌,刚刚封好的信封上也全是星星点点的墨汁。

他捂着手腕,痛得单脚直蹦,蹦着蹦着也不知道撞到哪里,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下,全身上下,哪里都痛。

师爷呆若木鸡,他飞扑了过来,犹豫着说道:“大人,会不会是那张符纸。”

一听到“符纸”两个字,刘诺立马打了个哆嗦,那种恶心的反胃感又一次涌了上来。

是了,是了!

定是那张符纸!

刘诺捂住了喉咙,抖着声音道:“你、你记不记得世子爷说是托了哪间道观镇压那个什么的?”

“上虚观。是上虚观的长风真人。”

“对对。是上虚观没事。”

刘诺也记起来了。

他惊惶不安地来回走动了一会儿,吩咐道:“你去让人准备一下,过两天……不对,明天,明天本官要去上虚观!”

他这么倒霉,十成十是吞下了那张符纸的缘故。

这符既然出自太虚观,长风真人肯定能解!

不管刘诺从前信不信这些,他现在信极了。

一想到那张阴气森森的符箓,刘诺就觉得从嘴巴到喉咙甚至到肚子都一阵阵如刀搅一样的痛。

这一晚上他都没有睡好,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位顾大姑娘抱着个人头,鬼气森森的盯着他。

他几乎是被吓醒的。

等不到天亮,他急匆匆地出了城。

上虚观是西疆十三城香火最盛的道观,哪怕是在战火纷飞的边疆重地,上虚观也有无数虔诚的信众,长风真人更是有活神仙之称。

刘诺从前也去过几回。

上虚观离阿乌尔城稍稍有些远,他带了七八个护卫,坐着马车足足走了三四个时辰。

他闭着眼睛,随着马车的颠簸摇晃着身体,琢磨着给皇帝的折子要怎么写。

一想到满城百姓个个高喊着国公爷,刘诺就觉得可怕,镇国公府在边关蛊动人心,绝对有谋逆之嫌!这些百姓们一个个的,心里只有镇国公哪还有皇上!

他来西疆都三年,这里太平的很!

也就偶尔会有些凉人过来抢掠而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