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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就够我们阿宝吃用不愁了。你呢没事就多去陪太夫人说说话……”

徐太太嘟囔着:“你外甥女都不让我进内院。”

想陪也陪不了。

“你……”真是没用!徐先气不打一处来,“不让你进你就老实地待着。”

他说着,又整了整衣襟。

他刚刚看到工部左侍郎来了,得赶紧过去认认人,听说工部今年要采购一大批毛料,若是能拿到这笔单子,至少能赚个十来万两。”

徐先脚步匆匆地走了,只留下了徐太太在原地恼得直转圈圈。

她哪里不知道可以先定了亲再说,可是……

徐氏身边的孙嬷嬷悄悄告诉她,徐氏不知怎么的突然问起了当年生的那个孩子有没有胎记。

当年徐氏明明昏死过去了啊。

徐迎儿不在身边,自己到底难以安心。还是得早早把人给嫁出去,以后和顾家的走动也就少了。徐太太跺了跺脚,从假山后头走出来。

内宅进不去,她只能叫来丫鬟把她领去水榭小坐。

丫鬟带她过去后,就回来禀告了顾知灼,还说了:“徐舅爷把徐太太拉去假山后头说了好些话,奴婢没有跟过去。”顾家下人没有偷听客人说话的习惯。

顾知灼正带着顾知微和顾知南避在正堂的屏风后头。

她悄悄和她们说来的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和顾家是敌是友又或是中立。闻言她挑了挑眉梢。

“他们肯定是不死心。”顾知微愤愤然道,“指不定躲在假山后头商量怎么把迎儿表姐带走。你就该过去听听的。”最后这句是对丫鬟说的

徐家本是边关的一个小商户。

顾家二爷顾尉尉年少时追击一伙狄人中了埋伏,身受重伤,让徐氏救了回去,两人进而定情。

顾家是国公府,但并无门第之见,拿老国公顾谢的话来说,他从前还是个沿街乞讨的小乞儿呢,谁还看不起谁啊。

当时徐家为了一笔羊毛的买卖,正逼着徐氏给一个五十来岁的县太爷当续弦。——上一世顾家遭难后,祖母说给徐氏一张放妻书,让她别留下来送死了。徐氏没答应,她亲口说了这件事。她说,她生死都是顾家人,是顾尉尉的妻子。

所以,镇国公府去求娶时,对徐家而言,简直就跟天上掉下馅饼似的。

这桩亲事顺顺利利,徐氏进了顾家的门。

徐家也借着和顾家的姻亲,生意越做越大,举家搬到了京城。

顾知微简直要气死了:“大姐姐,你不知道,他们给迎儿表姐定的那个什么龚提督,他娶过两个媳妇,两个媳妇全死了。我叫乳兄帮忙打听过,都是被他虐待死的。

顾知微催促井娘道:“乳兄说什么来着,你们都不肯跟我好好说,现在大姐姐也在,你快说!”

井娘满脸为难。

大姑娘也在,就更不好说了。

要是让二夫人知道,自己在三位姑娘面前说什么龚老爷喜幼女,先前娶的那两房都不到十四岁,被打得遍体鳞伤,谷道破裂而死什么的,自己非得被打死不成!不对,顾家不随便打杀下人,但也肯定会被打一顿丢去庄子上。

她就不该听二姑娘的话去让儿子打听这些污糟事。

徐家也是个大富人家,怎就跟那些要靠裙底来提携的破落户似的,随便把自家姑娘送给那种人糟践。

迎儿姑娘也就十三岁!井娘简直给恶心坏了。

“大姑娘。”井娘讪讪地笑了笑说道,“就是,这位龚老爷爱打人,前头两个都是、都是被他虐待死的。他也确实没有侍妾,但房里的通房有一大堆,个个都没有名份罢了。”

说难听点,没有名份,等弄死了随便破席一裹往乱葬岗一扔就成,不但省事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