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答案。
陆回轻轻咳嗽了一声,堂木立刻竖起眉头,再次将矛头指向谢汐楼:“谢兄,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我也没听到你说的这声响。莫不是你杀了人,捏造出一个在屋顶行走的人,洗脱嫌疑?”
谢汐楼拧眉。
这人是得了疯病吗?逮着她咬个不停……她究竟哪里开罪了他们?
她的视线在堂木脸上定了几瞬,挪到一旁事不关己的陆回脸上,又转回堂木的脸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现在自杀还是他杀都未有定论,兄台这么急着将罪名安在我身上,是何用意?况且我昨日上午来,死者昨日下午到,在此之前我与他素昧平生,我杀他做甚?”
成松在县令的位置上做了这么久,是个极会看人眼色的人。堂木是陆回身旁的侍从,他的一言一行皆代表陆回的意思。他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将这罪名扣在这位瘦弱少年身上。
他不知谢汐楼如何得罪了他们,可这案件若真如此判,实在太过草率,他不敢违抗陆回的意愿,也不愿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遭受牢狱之灾,更甚这灾祸还是他亲手带来的。
成松进退两难,额角渗出汗珠。
僵持不下中,谢汐楼的思绪飞速运转,垂着眼睫,细细思索着,试图摆脱被怀疑的境地。
她虽然不认识成松,但多年前机缘巧合曾听闻过他的传闻。成松多半也认出陆回了,不然以这人爱惜羽毛的性子,堂木这种毫无证据的指责,定会当场回绝,也不至于磨蹭到现在。
可是,若陆回一定要将这案栽赃到她头上,无论是成松还是她,都毫无还手之力……这可如何是好。
诡异的寂静飞速蔓延,侵蚀院子的边边角角,直到晨钟声响彻寺庙每个角落时,沉重余音中,一切终于回归正常。
陆回轻笑着吸引了众人目光:“成县令,现如今仵作验尸结果未出,身份未查明,无法确定死者究竟是自杀还是死于他人之手。不若所有人回到房间中不得外出,由官府看管。若是他杀,再由官府之人一一提审,也绝了有心之人串供的可能。你看如何?”
成松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松了口气,忙不迭点头:“如此甚好,就依王——公子的意思。”他扬起声音,中气十足,“昨夜院中所住之人,即刻返回厢房,严加看守,无本官命令,不得外出。”
……
众人回房后,成松寻着机会遣散随从,独自一人敲响了陆回房间的门。
门是纸镇开的,堂木站在陆回身后,如一尊石像,没有多余的表情动作。陆回坐在桌前,并未看他,手中书翻过一页,一举一动俱是皇族尊贵。
成松用衣袖拭汗,在房门关闭后,迎上前几步,干脆利落下跪行礼:“下官参见琰王殿下。”
桌上茶盏中的茶还冒着热气,陆回放下手中书,执茶盖拨弄着漂浮的茶叶,眸光转向他:“你认得我?”
成松垂着头,不敢起身,战战兢兢:“陛下登基时,下官恰好在华京观礼,曾有幸远远见过王爷一面。刚刚在院中时,下官猜测王爷微服至此,不想暴露身份,是以未第一时间拜见王爷,还请王爷赎罪。”
“免礼。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仵作已完成了初步查验,说是身上没有多余痕迹,脖颈处勒痕也符合上吊死亡的特征……单从尸体上看,像是自杀。”
“他杀。”陆回纠正,并未解释。
成松似有不解,还想多问,却听陆回继续说:“此案你照常查,本王不会插手。只是刚刚那个病秧子,你寻个由头将他暂且收押。”
成松愣住:“他是凶手?”
“你觉得呢?”
陆回的语气并不重,成松却汗流浃背。这种感觉就像是上官考校,若回答得不好,丢了官职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