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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错……”

眼看着面前的人又啜泣起来,谢汐楼头皮发麻,安抚了几句,待他喝完茶水情绪平息,主动提出送他回住处歇息。

尹林倒也不傻,知晓谢

汐楼是为了穆元而来,到了住处后,指着东边的屋子道:“那便是穆兄的房间。”

房门并未上锁,一推便开。屋内略有些凌乱,物品都是书院统一提供。谢汐楼转了一圈,粗略扫过房间每个角落,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像是屋主人的一次寻常的离开。

她打开墙边柜子,内里塞满了衣服。她随手翻了翻,没找到在白鹿寺时,见“真穆元”穿过的衣服,也没瞧见和他有关的物件。

看来穆元没来过这。

步思文不可能说谎,这就意味着,参加入学考试的人的确是穆元。“真穆元”进入书院后,不知何时被“假穆元”替代了身份,而后“假穆元”搬入斋舍,与步思文结识。

真穆元去了哪里?他们又是何时何地换了身份?

疑惑太多,不知从何问起。谢汐楼低头思索片刻后开口问尹林:“八月入院考试,你便和穆元结识了?”

尹林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兄台不知?今年东南边沿海遭了灾,西南也不太平,书院为了此事,特将入院考试的时间延长,自八月到九月都可来参加考试。”

“那若八月有学子考完通过,可是要等九月的学子考完,再一起入学?”

尹林摇头:“先通过者先入学,后通过者后入学,之后需要多费些功夫,将前面落下的课业自行补上。我是八月入学的,穆兄是九月中入学的,之后进了同一斋舍,渐渐熟悉。”

步思文好像是八月份遇到的穆元,穆元是九月中才入的青岩书院中,中间间隔了足足一个月。

谢汐楼隐约觉得其中有些说不通的地方,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只能将尹林所说认真记下。

俩人离开穆元的房间,正要离开斋舍,一抬头瞧见一旁锁着门的房间。

谢汐楼指着那房间:“这房间空置?”

“刚空下没多久。曾经住着一位师兄住在此处,前不久师兄换了学院,便换了新的住处。”

“换学院?”谢汐楼面露讶异,“只听说其他学院的人要来文史院,却没听说过文史院的人转去其他的学院。”

文史院是最容易谋得一官半职入朝的学院,也是最难考的学院,从文史院向其他的学院转,几年都碰不到一个。

“具体我就不清楚了,我来了没多久,那师兄便搬走了,算不上熟悉。”

谢汐楼点点头,不再多问。

……

下午的时候,雪停风止。谢汐楼趁着学堂夫子没注意,溜出院子,回屋补了一觉,直到院门被敲响,才从睡梦中惊醒,发觉天已黑透。

她裹上厚实的披风出门,积雪已过脚踝,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一步一个脚印。

院门外站着步思文,拎着两壶酒,一个食盒,笑呵呵道:“我从膳房偷了两坛子酒,几碟子小菜,还是热的,想着来找你庆祝一下。”

“庆祝?”

步思文从谢汐楼的身边挤进院中,理直气壮:“对啊,死的不是咱们认识的那个穆元,难道不值得庆祝?”

谢汐楼抿了抿唇,终是什么都没说,只道:“总归是死了个人。”

步思文对这事很看得开:“同窗离世确实也让人难过,但总比死了个朋友要好上不少。”他环绕四周,看着两个黑漆漆的屋子,吓了一跳,“你的舍友呢?还是只有你一人住在这院子?”

谢汐楼引着步思文进了房间,将桌上的零食收起,随口道:“你觉得我能和人同住吗?”

步思文表情遗憾:“那倒也是。只是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