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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句话而又被咽回了自己的口中。

莲心在车厢角落缩成一团,又是苦恼,又是莫名有点喜滋滋的味道。

她长长地、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唉。

左拥右抱,也是有苦恼的嘛!

小时候第一回正式认识韩淲哥哥时,她还是小孩子心态。

那时候觉得从此以后就能过上电影一样的“我的哥哥和他的三个帅哥朋友”的团宠故事,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现在正在上演的可不是她和什么帅哥朋友的爱情电影,而是变成了她和哥哥本人的感情纠缠

如果她的生活真的是一部以那样的标题为名的电影,那么现在观众一定在愤怒地要求退钱了吧?

不过等等。

莲心正浑身不自在,扭来扭去、胡思乱想,其异状奇怪得招来了韩淲疑惑的一句“她身上长虱子了?三郎怎么不带她洗洗”后又恼羞成怒暴揍了韩淲一顿之后,忽然浑身动作顿住了。

等等。

外面是什么声音?

莲心竖起耳朵,去听车外面一缕缭绕不绝的声音。

方才是为了转移辛贛的注意力,她才谎称听见了外面的笛声。

眼下,外面却竟然真的开始有了笛声。

而显然听见这声音的并不只莲心一个人。

韩淲转头侧脸,不自觉将耳朵贴在车窗边。

而辛贛略一蹙眉,也终于从方才暗恼得连笑都维持不住的样子中挣出来。

他面上露出思索,“这笛声倒是熟悉”

随后视线在莲心身上扫过,却不期然和她隐含期待的视线交织了一下。

辛贛飞快移开了视线。

而只是不到一息的对视,不知为什么,莲心的心里便痒得像有猫在挠一样。

她忍不住面上的笑,膝盖轻轻碰了下他的。

辛贛不搭理莲心,也不再看她,只叩了两下车壁,叫车夫:“请停一下。”

韩淲疑惑:“你听出来外面是谁了?”

“‘风前横笛斜吹雨,醉里簪花倒著冠①’。能吹出这两句的情致的,也就只有一人了。”

韩淲这才恍然:“原来是尧章。”

便从缓缓停下的车中跳下去,看向了远处的山尖。山上所立着的那身影轮廓,果然正像是姜夔。

他转身笑道:“果然三郎耳力过人”

正夸着,直到几息过去,眼前竟仍空无一人,莲心、辛贛没有一个跟着他跳下来。

嗯??

韩淲看着不断晃动的车帘,陷入了沉思。

——这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车中有的人的本意并不是想留下来的。

——至少辛贛眼下不是自愿留在车上的。

他想要拨开莲心死死按在他膝盖上、阻止他离去的手,“放开,莲心。我要下车。”

莲心却不肯松手,反愈发在手上用了劲,直按得辛贛都双眉微蹙了,才朝他笑道:“你逃什么?”

“我没有逃。尧章在外面,在给我们送行。我们”

我们得下去和他说两句话。

但后半句才说了一半,就被辛贛吞回了口中。

因为莲心笑盈盈的脸又向前招摇地凑了凑,离他愈发近了,“我们什么?从前没见你这么殷勤,甚至对我都没有这样子过。你倒是对他挂念得很呢。我可要嫉妒啦!”

但她有心思玩笑,辛贛却不想和她玩笑下去了。

听见已经互通了一半心意的心上人朝别人说要嫁给他,放在谁身上都是诛心之言,都是无法忍受的折磨。

他不再去接莲心装糊涂的调戏之语,看向她,说:“你知道我在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