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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视线开始在青年和莲心之间打转时,那青年也终于转过了头,随声回视莲心。

“哥哥?你的哥哥不是在宫中那一位吗?”

虞莲鹤的双眼盯视着莲心,像黝黑的潭水,眼神不像见到数年不见的妹妹,倒像是在见叛徒,“虞莲心,分开的这些日子里,你过得倒真是滋润啊。多出来个哥哥就算了,我是不在意;但你连爹爹都多出来了一个。怎么,已经重新给自己找好了新的衣食父母了?”

“我可没必要向你证明什么,我记挂父亲,不是靠将他放在嘴边。”

莲心蹙了蹙眉,“何况,先前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弃家而逃的人又不是我”

既然上来就是刀枪相对,那么,本想维持的体面也没必要维持了。

真好笑。他是在说她被爹爹收养的事吗?

他在责怪她仿佛忘记了前尘,只一心玩乐交友,在临安府打出了一片名声,却也没有为虞公甫说一句话的事吗?

可不提她与这同父异母哥哥的亲缘本就淡薄,她根本没必要向他解释的事,光是他当时在武宁县丞的追捕下扔下年幼的莲心独自逃跑的事,就足够莲心将他恨个千遍万遍了。

“——多不多出个哥哥,本也和你没关系。我现在的哥哥,可不是你那种遇到事情就只会逃跑的小人。你怎么会以为你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虞莲鹤被莲心这么激也不怒,只眯起眼睛,冷笑愈浓,“相不相提并论,那也得我们见到面再说。你的三哥哥在宫中,连命能不能捞回来都是两说,而你亲哥我至少还活着。”

此言一落,莲心也眯起双眼。

最不想听的话还是被人当面说出来了。

一股自打辛贛离家后就一直积攒的怒火突然腾起来,烧得她几乎想立刻堵住这个名义上虽为她哥哥,却从未尽过哥哥义务的人的嘴巴。

然而在怒火之下,一丝理智仍在维系着大脑,令她灵光闪现间,察觉出一点奇怪之处,“你怎么敢不,不对,以你那点本事,是如何知道我三哥就在宫中的?”

远离权力核心的人,知道消息往往比如日中天的人慢上许多。

辛贛入宫做棋待诏并没有多久,此事应当只被和宫中来往密切的人群所知。

而以虞莲鹤当年从武宁一路狼狈逃窜到临安的样子,想来他为官的这些年里,也没有找到什么靠山。

现下,他是如何突然钻进了临安的权贵圈中的呢?

第112章 清客,沉香和“一点心意”。

“我怎么不知”

虞莲鹤明显不喜欢被她如此看轻,被激之下,方要张口,却被一道柔美的女声截断了:“唉,大郎。”

“不要吵闹,今日毕竟是李娘子的宴会,你不要搅乱了这里。”

说话的正是“满头花”,她的微笑有种奇异的魔力,能叫人一瞬间因为怒火而自惭形秽,也叫正要冲动争执的虞莲鹤立即收了声音,“你们又是手足,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呢?当时郎主叮嘱我好生照顾虞将军的遗孤,可不是为了今日的局面啊。”

而方才虞莲鹤没有说清楚的话被满头花寥寥几句就解释得清清楚楚。

莲心瞧着她,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

也是,父亲死时明显蹊跷有冤情,官家却断言他叛国,朝中众人岂有不觉物伤其类、唇亡齿寒的,自然也有大胆的人愿意出手相救。

她自己不就也是因为父亲的事才被爹爹派辛贛前来相救,从而成了爹爹的义女的么。

那么这样说,虞莲鹤是被满头花的夫家收养了的,倒也算合理

而在莲心尚还在反复思考这一番话的合理性时,虞莲鹤却已经脸色发红,低了头去,回复了第一面见到时的风度翩翩,朝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