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说。”便转身去了。
莲心不屑轻声:“包藏祸心”
被范如玉在肩上拍了下,才止住了话音。
“你看脸啊?方才不是对太子很好声好气的么,怎么现下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莲心“啊?”一声,怪道:“先不说我有没有对太子好声好气吧‘我看脸’这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难道阿娘觉得赵汝愚长得丑?”
据她观察,赵家人似乎都有皮肤白皙的遗传基因,见到的没一个皮肤不好的,都长得很顺眼。
到了范如玉这张嘴里,怎么就变了个样?
“自然,远没有你爹爹一般有大丈夫气概。所以叫人不信赖。”范如玉却很理直气壮。
还说我看脸呢,我看你才是真看脸
莲心翻个白眼。
不料白眼被眼尖的范如玉发现,两人就又对此开启了新一轮“你无理!”“你取闹!”的战争
皇后殿中安静至极。
当莲心、范如玉步入时,只能听得见滴漏的滴答声,而听不见任何人语声。
“既然从前都是误会,那就不必再提。范娘子,”
皇后满面笑容得止都止不住,一边叫人将那寓意极佳又价值千金的书帖收进内室,一边请范如玉起身,“快快来我身边坐。”
“你说的事,我都清楚。我知道辛太守身子不好,但辛太守明明接了旨,却又没立即赶来,只叫家眷来敷衍,你说官家能高兴么?”
谢皇后收了礼就干事,推心置腹地给范如玉分析,连讲话都开始用上“你我”了,“所以只你求见,再多次也不好使。你想再见官家,实在是难啊。”
谢皇后拍拍她手臂:“这样吧,只要你家辛太守来了,我一定打点好,叫他尽快能进宫。只是”
只是,这得要辛弃疾亲自来才行啊。
范如玉又哪里不想辛弃疾来,只是,“家中三子病重,已到沉疴难起的地步隆兴府的匪徒和商人睚眦必报,若无幼安看守,只怕早已请不到医师”
范如玉的低声逐渐到难闻的音量,趋于叹息了。
莲心也觉喉咙酸胀。
今日收到的那封信上,爹爹所写的“昏愦至今”,说明三哥病到神志不清、昏迷的状态,这种状态只会比高烧严重,不会比高烧轻。
而再算上信传递的时间他已持续这个状态多久了呢?
就算是高烧,烧上两天也会要了人半条命,莲心简直不敢想象三哥现下的情况。
莲心跪在皇后脚下,反握住皇后为显亲近而握住她的手,仰着脸,轻轻道:“圣人,我哥哥是苦于没有好医师,这才病重的。若三哥身子好起来,爹爹立刻就能来临安从前便听爹爹说他感念圣人母仪天下,常为圣人作词赋、赞美功德,待他有空闲来临安府,才真该叫圣人看看呢。”
听见莲心这句话,谢皇后才略一笑,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官家的想法,我不敢左右。”
许久,谢皇后道,“但我倒认识一位神医。不如我手书一封,令他持我懿旨,至上饶为你三子治疗,如何?”
这一次入宫的目的,总算是达成了一半。
范如玉领着莲心走出宫殿时,只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回到府中时,宫中内侍来报:“范娘子,圣人懿旨已发出。”
范如玉客气道谢,“到我家郎主抵达临安府之前,我们始终在这宅子住着,圣人有何吩咐,召我们入宫即可。”
之后封了重礼,才再将人送走。
莲心看了全程,拽拽她衣角,小声:“阿娘,我们真不能立即回上饶?”
——就在出宫后,范如玉明明也归心似箭,想要立刻回到辛弃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