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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呢?这还有小孩子呢!”她指着自己,“你们没忘吧?”

范如玉道:“那不怪我。你看你爹老不要脸的。”

辛弃疾也不甘示弱:“也不怪我。你阿娘先提的话头。”

莲心:“——停!”

她一手支开一个,挡在中间,像天平中间的小柱似的,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不是说今日带我去带湖新建的家开眼界,顺便在那边僻静地方说说昨日之事的内情么?”

照这两人的速度耗下去,那得耗到什么时候?

两人这才老实,哄了莲心去拿里屋的信件,待会给她讲内情时要用。

待莲心离开,两人互相看看,都抹把汗,舒了口气。

一边更衣,范如玉一边纳闷道:“怎么感觉在三郎和莲心面前,咱们两个都越来越没威严了呢”

对这个问题,辛弃疾早有想法,此时和范如玉分享:“等三郎娶了媳妇,莲心嫁了夫君,咱们和外人撒气去。”

范如玉鄙视地看了眼辛弃疾:“不要脸。”便带头要往莲心所在的里屋走。

辛弃疾愤愤“嘿”了声。

他追上去,拉住范如玉:“别走,你听我说完啊。这些天我也想了,韩淲那小子脾气也是不错,又是三郎的师兄,日后嫁过去,孩子有她三哥照拂,日子不会差。”

范如玉犹豫一下,她其实也不讨厌韩淲。

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仲止太大了些,孩子还小”

辛弃疾:“哪里小了?她生辰早,翻过年她就十四了,再到明年这时候就该十五啦。再说了,孩子喜欢么。”

范如玉还是犹豫。

最后,她只道:“我看还是先从三郎那里打听打听韩淲为人如何。再说吧。”

第74章 带湖,化学系和“放长线钓大鱼”。

韩元吉家与带湖距离不远,没过多久,一行人就到了地方。

清晨的气息凛冽,太阳尚未出来,江南西道的冬日湿漉漉的。

空气中弥漫着刚割过的草的香味,湿润的气息带着冰渣一样侵入肺部,叫人一下子清醒过来。

辛弃疾将缰绳下半段握在手里,慢慢和莲心讲话:“昨日与用光说话说到子时,从他那里知道不少你父亲的事。”用光是谢太守的字。

“之前你拿回了你父亲的信件,因为发现其中用了密语便将信件给我了,叫我找人帮忙,还记得这件事么?我找了可靠的人,一直没能解出来。昨日从用光那里,我又得了几封信,放到一处,方才终于解出来了——你父亲死之前,确实是受到了一个人的威胁。”

辛弃疾说,“那人威胁他,若你父亲不将武器换为他提供的一批,他就要叫军中的自己人打开城门,直接叫你父亲手下的士兵后方失守。”

莲心停住脚步。

她抬头看向辛弃疾,说不出话来,只有双眼大张着,微微颤抖,等着辛弃疾继续说完。

说到这里,辛弃疾的拳头也握紧了。

对于一个战场上厮杀下来的人,任谁听到这样的威胁都得恨得双目赤红,恨不能生啖威胁者的肉。

士兵与将军同吃同住,情分非比寻常,却被人当作筹码来这样威胁!

穿着银红小袄的范如玉走过去,轻握了握辛弃疾的手。

半晌,辛弃疾才回握了下范如玉的手,朝莲心继续道:“我想你一定很奇怪昨日谢太守为什么那么小心,在街上都不敢说出那人的名字吧?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从信件上,可供猜测的人只有一个,而那个人,是宗室子弟。”

辛弃疾看向远方,话锋一转,淡淡讲起了另一个人:“太宗八世孙,赵汝愚,二十六岁就擢为进士第一,是个难得才华横溢的宗室子弟。在此前从没有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