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人’,是指比你两个好看无数倍的美人么?”
她笑嘻嘻盯着两个面容朴素的侍从,眨眨眼,“你们在羡慕?”
两个侍从自然摇头:“大丈夫,岂在容貌上矫饰!”
莲心一拍手,摊开:“对呀!那你们为何要生我的气呀!我也只不过在容貌上评价了一句,为何你们要放在心上?”
那二人捋起袖子和她辩论:“行首卖色为生,已非容貌之论,是你在诋毁郎君品格!”
“容貌既不值什么,如何能被借来诋毁?”
莲心大摇其头,还要再分说,发现她站于窗下,高度实在不占气势之优,索性沿着墙根,朝上爬到窗沿,要骑在上头给两人评讲一番。
莲心翻墙爬窗,在家野惯了,是从无失手的。
她本以为这次也一样。
但翻到窗框上方时,一阵突兀的胸闷心慌袭来。
吃不饱带来的感觉令莲心眼前发黑,手脚一软,向下栽去。
莲心挣扎一下,维持不住平衡,只能尽量乍开双手,想要摸到些什么来阻止住栽倒的势头。
还好,运气尚可。
在栽倒之前,莲心抓住了件固定可借力的什么物件,终于止住了朝地上栽。
她松了口气,借着力,站直。
模糊的视野里有一片莹白的影子。
咦,那是什么?
莲心下意识去抓。
那感觉触手微凉,却又细腻柔润。人所说“凝脂”,不外如是。
但这到底是什么呢?
莲心思索着。
一阵微潮的风挟着秋雨丝丝落在莲心面上。
视野渐渐恢复。
莲心睁开双眼,终于看清楚了。
那是一只漂亮的手。
而这样的手...嗯?
仿佛晓得莲心正在想什么,一道冰泉似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小娘子。”
原本坐于角落的青衣郎君唇红齿白,人正被莲心压在墙角里,手被攥出了红印子。
他的衣领有些乱了,眼神却冷静如冰。他的视线落在莲心攥着他手腕的手指上。
原来她方才,抓住的是这位哥哥的手!
莲心有点不好意思地眨眨眼。
而这个位置...
莲心去看他的神色。
这个位置,他方才其实只要横挪一小步就可以避开。只是若避开,只怕莲心就要结结实实摔个狗啃泥了。
倒是运气不错。
莲心松开手,吐了吐舌头,笑嘻嘻:“谢谢哥哥方才救我。”
又小声奇道:“哥哥的手真容易有印子,比狄行首还皮肤好呀。”
两个侍卫给莲心打眼色都快打抽筋了:能不能忘掉狄行首!你是来给狄行首打广告的啊!
莲心也意识到问题,赶紧往回拽:“不不,哥哥的皮肤,没有狄行首的好。”
青衣郎君沉默了。莲心也沉默了。
大家都沉默了。
两个侍卫谴责的愤怒目光看向莲心:你果然是给狄行首打广告来的!!!
...
方才之事,只是个插曲。
青衣郎君穿戴像权贵,性子却不骄横;人很冷淡,却不像冷情。
就算被莲心当面议论了那些话,也没见他眉毛动一下,只请她自便离去便罢。
今日的她,比往日的运道倒要好得多呢。
莲心哼着小曲,半遮着脸,蹦蹦跳跳进了米行。
一盏茶后,她像流浪猫狗一样被赶了出来。
米行的伙计还笑呢:“你是几十天没出门了不成?武宁的米一日一个价,你这些银子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