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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是长大了,涧泉哥哥莽撞了。”他有些无奈地道,手拐个弯,去拿起了茶盏,不再多说了。

受火的人不反驳,发火的人也难堪。

莲心被说得脸涨红,一时也答不上来原因,又恼韩淲不懂人心里的意思,便愤愤跺了下脚,左看看,右看看,扭开头坐在榻上,也不说话了。

三郎方才本在与几个莲心不认得的人讲话,此时见局势如此,远远抬了下下巴。

他起身,走了过来。

第66章 丹药,心血不足和“不讲理”“没有心”。

三郎走来,握了莲心的手。

他观察了一会儿莲心的面色。

他松开莲心的手。

“手都攥红了,方才磨得不舒服了么?”

三郎的声音使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莲心泛红的手心上。

摊开的掌心中,一片绯红。

惊讶的不止在场的众人。莲心懵懵的,自己也凑近了些被三郎松开的那只手,仔细观察了一番,见没观察出来什么结果,甚至还拿到鼻下闻了闻、嗅了嗅。

却仍是没想起来为何会如此。

方才这么久,她自己竟丝毫没意识到手心被磨红了?

那么,也许是许久不曾用过吴钩,所以才会到如此境地

怎么也想不通,她便挠了挠头,不再纠结手红的原因,只笑道:“不晓得怎么弄的。”

三郎道:“血聚于掌,脉不通,则心血不足。”

他又端详了片刻莲心的手掌:“心血不足则易怒,还是养好手吧。小心些。”

莲心似懂非懂,韩淲则若有所思。

他朝莲心笑道:“这么说,你方才发怒还挺有道理呢。”

因为血都汇聚于末梢,心血就不够了,所以就暴躁易怒?倒没看出来,三郎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医师呢。

莲心的思绪被牵回了方才与韩淲发脾气的事,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承认方才冲动的怒火,便只嘴硬:“我方才哪有发怒?”

韩淲便又就“方才有没有撒脾气”与莲心逗弄争论起来。

三郎拣起方才没看完的书,心分两用地围观。

坐在一旁看完了全部过程的姜夔悄悄:“这也行?”

三郎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啊。

三郎的手冷得像冰,方才被三郎握之前,莲心的手明明毫无异常。

想也知道,莲心的手应是被三郎冻红了。

姜夔看三郎一眼:“你是想帮莲心向韩淲解释,才去握莲心的手的。”

如此,韩淲以为莲心真是因为身体缘故才容易发怒,也就不会因此责怪、疏远莲心,莲心也就不会因此而难过了。

三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客观来说,姜夔说得着实没什么错。唯有一点,他说话太直白。

对直白的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往往具有不确定性。

对听的人来说,直白这种十分不确定的因素,有时会促成很好的好事,有时又会促成很坏的坏事。

谁也不晓得姜夔会不会当着众人面就开始抖搂莲心对韩淲的那一点情愫。

所以三郎也不好反驳,面无表情,假装没听见。

姜夔“嘿”一声。

这就有些掩耳盗铃了吧,兄妹两个怎么还一个做派呢!

姜夔便转头,故意扬声:“三郎,没想到你也深纠事物运转机理,这么喜欢‘格物’啊?”

一旁,一个理学弟子已闻声而动,看过来,笑道:“三郎也‘格物’么?由小节寻得莲心妹妹脾性变化之缘故,可见道理不变,不过表现出的现象不同罢了。”

心学弟子则说“不不不”:“所谓‘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