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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数张纸页,又看看自己手中的护腕,最后再看看场外的人群。

他第一次陷入了对自己的怀疑。

抬眼望去,里里外外,神经病尽茫茫。

有这群神经病在一旁衬托,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就算他有再多爱护妹妹的举动,也都有种矫揉造作的感觉啊!

今日天阴,好歹没有下了雨来,辛弃疾便叫两人都先打一套拳作为热身。

围观的几人便也窝在练武场一旁,看着辛大郎和莲心两人打拳。

不得不说,辛大郎不愧是曾在军营中待过近半年的人,一拳一招都带着力道。

反正至少,他们这几个拿惯了笔的人是招架不住的。

几人看着在一旁照猫画虎的莲心,便都有些担忧。

她能和辛大郎比肩吗?

韩淲便问三郎:“你觉得大郎的力气如何?”

“能举起一个韩哥哥。”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韩淲便又问:“莲心力气如何?”

“能举起一个我。”

众人便又吐出一口气。

韩淲有些不干了:“为何你是被莲心举起来,我就得是被大郎举起?”

三郎倒不在意这些小节,依言改正:“两个莲心能举起一个韩哥哥,大哥能举起两个我。”

四元一次方程组来了!

大家奇异的目光投向了韩淲。

已知:

一莲,等于一辛;一大,等于一韩。

同时,又有:

二莲,等于一韩;一大,等于二辛。

试问,韩、辛谁胖?

韩淲:“”

场外传来一阵大笑声。

听见辛弃疾咳了下,莲心才赶紧收回探出去的脖子,看回辛弃疾。

大郎慢了半拍,也意识到莲心的走神,咳一声,提醒道:“妹妹。”

迎着辛弃疾和大郎两人的目光,莲心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辛弃疾只能不轻不重地瞪她一眼。

到了练武场上,辛弃疾已不是平日里嬉笑戏谑的爹爹,而是长官一样的人物。

他的眼神威严,并不再与二人玩笑。

见面前的两人都回转了视线,辛弃疾才道:“第一节课,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有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才能继续接下来的教授。”

辛弃疾道:“那就是,何为‘破’?”

两个侍从随声搬来两只花觚,其中不时传来活物翻腾的声音。

辛弃疾道:“仓库中硕鼠颇多,两只花觚中各逃进了一只。我要你们想个法子,将其中的鼠杀死。”

莲心和辛大郎都愣了。

那是尊大肚小口的花觚,本是用来插花的花器,觚口或许能通过几条花枝,却绝不可能放进一只拳头。

现下,辛弃疾要求他们打碎花觚中的老鼠——如果不击碎花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辛大郎便皱起了眉头,先上前一步。

他侧首朝莲心一点头,“我的力气大,先探探路,若我也击不碎,你就不必试了,也省得父亲责备你。”

随即便大步朝花觚走去。

莲心蹙了蹙眉,默认了,便站在原地,看着辛大郎的动作。

他明显是学过武的架势。

从脚,再到身上,再到脖颈,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

他牢牢地站在地上,全身力量绷紧,宛如怒张的弓。

随即,他后撤一步,拳头猛地后撤,蓄力,随后,抡出带有破风声的一拳!

缸随之碎裂。

一只惊慌的老鼠在满地碎瓷片中窜出。

辛大郎追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