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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的杨炎正的行李都仔细收好,现下才得空上车。

见几人的样子,他就猜着始末了,嫌弃:“你两个可真是”

“啧啧”两声,辛弃疾在范如玉身边落座,和范如山打招呼:“大哥。”

范如山和辛弃疾勾肩搭背说起话来。

杨炎正则和辛弃疾这一家人都颇为熟悉的样子,在一旁笑吟吟和范如玉寒暄。

三郎跟在辛弃疾身后上车。

他一边要落座在莲心对面,一边极轻声解释:“杨叔父乃杨公杨万里的族弟,素来爱戏谑”

杨炎正和范如山是对极投脾气的好友,讲话也都是这样,不必担忧。

莲心这才赶紧点头。

杨万里的族弟?

她悄悄打量着面色白净的杨炎正。

又是个大佬身边的名人出现了呀!

正是这时候,杨炎正奇怪道:“辛大哥,你家那个行武的儿子呢?上回见他,便觉十分英雄少年,这次怎的没来?”

范如山也跟着看过来。

而不等辛弃疾和范如玉笑着回答“任职冲突”,车外头突传来熟悉的声音:“夫君,你等等我呀。好不容易咱们出趟府玩耍,也不用和一大家子人闹腾,咱们就慢慢地逛么!”

赫然正是辛大郎之妻的声音。

辛弃疾掀开帘子,和外面街上的辛大郎一家对上了眼

尴尬弥漫的氛围中,大家沉默地回了府,围坐于庭前参天巨树下,等着开宴。

因为方才的尴尬,众人面面相觑,竟是没有谁好先开口。

最后,还是杨炎正先笑着朝年纪较小的莲心关心道:“此前范大哥接到范娘子的信,信上就提到过这位小娘子。听说你近日在学词,还颇得你爹爹的风气,可是真的?”

莲心笑:“爹爹风气不好说有没有,但爹爹的诗作倒叫我得到不少。”

杨炎正闻言大笑。

范如玉兄妹也莞尔,除了街上被撞了个现行的大郎夫妻,其余人都放松了些。

杨炎正便提议:“何不行令,叫我们看看辛大哥如何教女有方的?”

气氛太尴尬,需要些游戏来缓缓。

众人都没有异议,点头道好。

侍从拿来签筒。

就在大家要叫侍从从签筒中摇出一签,宣读行令规则时,三郎突道:“且慢。”

三郎道:“我做令官。”

这下子,众人都哄笑起来。

莲心不解。

三郎将签筒接过来,查验一番,才微微颔首,又朝面露疑惑的莲心道:“我若不查,不够他们作弊的。”

每次行令行到最后,那都不是比诗词了,直接变成作弊技巧职业联赛,其为老不尊、罄竹难书,他都懒得说。

莲心若有所感,随之看向席上的众人。

因三郎之言而面露心虚的人,从辛弃疾,再到范如玉,再到范如山

嗯,确实看起来个个都是作弊高手呀!

若真比上作弊手段,莲心一个人确实比不过这么些行家,便赶紧请三郎开始:“三哥说得对。”

三郎不急开始,先环视一圈,拿着签筒给众人看过一遍:“签筒没问题,诸位都查验过的。之后行令不可再疑签筒之事。”

范如山咳一声,点头道好。

众人的注视中,三郎仍未碰那签筒,而是又扫视一圈,静静道:“身上夹带典籍的,都请拿下去。”

四郎讪讪从衣裳里摸出本书,交给侍从。

莲心看着三郎,这回终于能开始了吧?

三郎却仍不碰签筒,又微微一笑,一边洗签、打乱顺序,一边道:“打汉时起就有的规矩,酒令胜于军令。抢签筒者,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