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围的人习惯如此礼节,但习惯只是习惯,并不一定是对的...”说完自己渐渐陷入沉吟似的,许久才道,“并不一定是对的。”
这下莲心是真的有点糊涂了:“为什么?”
人而无礼,胡不遄死1?
古代对礼仪的重视,连她一个现代人都有心理预期。但他怎么会能说出这样的想法...
莲心反驳:“这种礼节,它既然有,那就是有道理的。”
说完自己也一愣。
——她在劝一个封建王朝的古代人继续保持礼仪吗?
就在莲心纠结“劝古代人守礼是不是相当于劝猴别进化”时,辛三郎已摇头:“我总觉得有些问题。比如说,一个人如何评定好坏?”
他与她并肩走着,和她探讨:“礼节、地位、健康,孰轻孰重,只凭一句‘都重要’,如何得出最终的好坏评定?这都是问题。”
他露出思索的神情。
而莲心已经惊呆了。
古代就有社交量化指标了?
——到底是她对宋朝认识太浅薄,还是辛三郎思想太超前?
她脱口而出:“你这不就是把人的喜恶分为各个因素算百分比吗?...说来你这样挑战礼教真的好吗?辛叔父不会发火吗?”
她实在没憋住疑惑。辛三郎这番话属实颠覆她对古人礼仪的认知。
说好的封建礼教呢?
百分比?
辛三郎闻言若有所思:“虞小娘子所言新奇,倒是有理。”
至于莲心的后一个问题,倒是很好回答,“学者先会疑2,这没什么。”
“何况,礼教并不一定全然对人有益。比如在家中,你就不必太过客气拘束。父亲本身也不是大宋...”
辛三郎似乎想说什么,但略一停顿,后面的话也就化入空气中了。
他略抿唇,微一笑,不再提。
莲心关注点不在那个。
她侧头看着和她并肩行走的辛三郎,试探着道:“你说要不那么客气,可你还在叫我‘虞小娘子’呀...”
辛三郎微垂下眼。
莲心忍不住视线粘在他的侧脸上。
古人早熟。有时,因为他的镇静自持,她常忽略了他的年纪。
他也只有十五,身姿宛如春日柳,面上尚存少年的痕迹,莞尔一笑时,颊边一派雪白柔软。
他是笑了,对吧?
莲心有点气,拽他的袖子:“哎呀,三郎君,叫我名字啦!别笑了呀!”她看着辛三郎微笑的眼睛,越发觉得他是在笑话她,忍不住又拽着他的袖子泄愤式的摇晃。
拽了半天也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她才跳脚了,一边转头喊辛弃疾,“叔父!”一路叫着跑走告状去了。
另一边,辛弃疾正在和两位友人说话,没注意到两个孩子的交谈。
他按住跑来的莲心的头顶,“怎么了?”
找到辛弃疾,莲心又有点不好意思把方才的那点小事说出口了。
她打了个哈哈,好奇地看向辛弃疾手里的那把玉雕柄的匕首:“叔父,这是做什么的?”
“哦,这个啊。”
辛弃疾随着看向那柄匕首,沉吟片刻,才笑道,“——日常所用。山上这么多树枝挡路,可以用它开路。”
莲心赞叹,视线挪不开:“它可真是把宝刀。”
奇怪的是,一般宝刀都能嗡鸣,与她说话的,为什么这一把却不能呢?
它沉静着,毫无一丝声响。
辛弃疾又拿它砍下一株挡路的枝条。
“是啊,是把宝刀。”许久,他才道。
...
回到家中,莲心看见一个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