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首饰,都没想着留给自己的亲儿子。
而如今,老太太将藏了半辈子的东西交给了她。
姜贞上前抱住祖母,哽咽道:“祖母,你真好……”
姜老太太艰难地抱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孙女,也不禁流出了眼泪,“贞贞,如果你父亲在,看见你如今的样子,一定也会很欣慰,祖母总算没有辜负你父的遗愿,以后就同二少爷好好过日子。”
二儿子当年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幼小的女儿,江老太太再三承诺会将姜贞拉扯成人,他才咽下了气。
当年种种心酸艰辛,如今也过去了。
姜老太太嘱咐姜贞,“祖母虽与二少爷并没有太多接触,但唤二爷和二夫人,知道二房家风清正,二少爷是个良人。你的性子同你父亲很像,认准了的事不撞南墙不回头,好在二少爷沉稳,祖母也放心了。”
姜贞不服气地问道:“还没有嫁人呢,祖母就觉得恕哥哥好,难道我不好吗?”
姜老太太和方妈妈都笑了。
“好,你怎么不好?”
“我们贞贞啊……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
自打买了这处小宅,姜贞还没怎么在家中睡过,这几夜都是跟着姜老太太一起睡,听祖母说起家中从前的事情,在睡梦中,仿佛也回到了小时候。
翌日,天色刚亮,陈家就吹吹打打地送来了聘礼。
同之前陈懋娶妻一样的三十二台聘礼,浩浩荡荡地穿过大街小巷,一大早的,就有不少街坊邻居出来看热闹。
“呦,这是哪家娶妻?仗势这么大。”
“这你都不知道?陈二少爷呀!”
“谁?你说陈家那个麒麟子?”
“还能是谁?这陈二少爷也真是个有福之人,听说才中了榜眼,眼下又要娶妻了。”
陈家如今可以说是整个扬州城最风光的一家,一门四进士,不仅有当过前朝太傅的老太爷,还有刚出炉的进士陈恕,陈恕中榜眼的消息传到扬州,轰动一时,许多家里有读书人的,都悄悄地去陈家门前的河里挑水喝,想借此沾沾喜气。
作为陈恕的未婚妻,姜贞当然也受到许多人的关注。
不过她很少在人前露面,外人只知道,江真是陈二爷好友之女,是曾住在陈家的表姑娘。
在他人看来,也没有什么稀奇,青梅竹马成了一对是常见的事。
陈家与人为善,也很少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姜老太太搬来这处小宅子快要半年了,与街坊邻居相处地十分和睦,见到嫁妆抬进了姜家,收获的都是贺喜的声音。
陈家送来的聘礼也摆了一院子,姜老太太送了些瓜果点心给周围看热闹的邻居,大家七嘴八舌的看着陈家送来的一对活蹦乱跳的大雁,打趣陈二少爷对新娘子的上心。
姜贞没有露面,不过也听到了院子里的热闹,心里终于有了快要嫁人的紧张感。
第二日送嫁妆又让陈家热闹了一番。
姜家在这边没有别的亲戚,便由方妈妈领头,送嫁妆到陈家去。
许多知道姜贞身世的人,都在等着看姜家的笑话,昨日陈家送了那么丰厚的聘礼,假如只有几台嫁妆岂不是贻笑大方?
比如曾经对陈恕起过心思的王家小姐,就派了人偷偷来看热闹。
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姜家的嫁妆也足有三十二抬。
虽然比不上陶家,但也比平常的官家小姐出嫁要隆重一些。
陈明修夫妇二人更是早就等在了门外,彰显出陈家对这门亲事的看重。
晒妆时,白氏对着姜贞嫁妆里面的金银首饰十分眼热,她有些后悔娶了陶家姑娘,没有给自家儿子带来任何助力不说,连嫁妆也都是些没有用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