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吧。”
容长津负手而立,冷冷道:“看看你自己这副谄媚的样子。”
这还不是生活所迫,慕华黎努努嘴,他刚才不是很喜欢,变卦真快。
“坐过来背书,诗经不背完,以后不准来东宫。”容长津毫不留情道。
也不容慕华黎拒绝,宫女把她的椅子搬到太子的对面,恭敬道:“娘娘请坐。”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慕华黎愁眉苦脸,不情不愿地坐下。
她屁股才挨到凳子,这时外面突然一阵喧哗。
“让开,你们都让开,我不想出手伤人。”
“张小将军,太子殿下请您回去,您不要为难我们——啊!”
那人被踹飞到一旁,张驹阴沉着俊容,阔步走进来。
不等殿内两个人开口,他便质问道:“太子殿下,您这就有些不厚道了吧。”
容长津视线落在那被踹翻的宫人身上,缓缓站起来,身形修长笔直,他语气冷淡:“何出此言?”
张驹道:“你既然想要撮合我和慕华黎,为何三番五次地搞破坏。还是说您反悔了,想要夺人所爱?”
终于问出来了!
慕华黎激动地站了起来,拳头紧握。
容长津靠在圈椅上,姿态随意,一时没有动作。
夺人所爱?说的不会是慕华黎吧。
开什么玩笑?
“孤什么时候撮合过你们了?”容长津冷笑,“当时她挑了你,孤便没再管那本花名册,眼光差成这样,不准自己挑夫婿。你来上书房念书,可不是孤的手笔。”
“眼光差?!”张驹暴跳如雷,暴跳如雷的不止他,还有慕华黎。
她眼光差?!
容长津面不改色,轻哼一声,“踹伤了孤的宫人,脾气差,考试倒数,智力差,确实不怎么样。”
“”张驹猛吸了几口气,才把心里的火压了下去。
“太子殿下说的是。”他的话从牙齿内一个一个蹦出来,不等侍卫来抓人,他气势逼人地鞠了一躬,“微臣告退!”
张驹阔步离去,心里想着,华黎既然挑了他,便说明心里有他,他不必急于一时。
慕华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移开视线。
容长津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舍不得啊?看来孤成了一个棒打鸳鸯的恶棍了。”
话虽这么说,但语气里没什么愧疚的情绪。
慕华黎不情不愿地在他对面坐下,嘟囔道:“我哪里眼光差了。”
她每天都认真打扮自己,遇见的人都夸她好看呢。
仿佛知道慕华黎在想什么,容长津补充道:“挑男人的眼光太差。”
挑男人的眼光?慕华黎的视线在容长津的脸上停留几秒,默默移开视线
行吧。
她翻开《诗经》,轻咳一声,坐在太子殿下对面看书,压力好大。
可是过了会儿,她发现容长津聚精会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她。
她轻呼一口气,肌肉放松了一些。室内一时间只传来书本翻动的声音。
慕华黎看了会儿,发现有一个字不认识。她转移视线,落在容长津的俊容上,好严肃,有点不敢打搅。
她伸手戳了戳容长津的手臂,“太子殿下。”
容长津的视线从卷宗转移到她的脸上,脸上的凛然还未褪去,冷淡开口问道:“怎么了?”
慕华黎突然好心虚,把书放到他的眼前,说道:“这个字不会念。”
“采蘩。”容长津收回视线,并且说道,“你背得太慢。”
慕华黎翻动厚厚一本书,拧起细眉,“一定要今天全部背完吗?”
她想,就算是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