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进血管整条手臂都冷得麻木,云想刚捂出来汗又变成了冷汗,晾在?外面不能动的手也像块冰,只能拿身上披着的外套袖口盖上手背。
顾知妄收起?手机,看了一眼输液室其他人,对云想道:“我出去一趟。”
云想以为他要去打电话,于是点?点?头:“你把外套穿上再出去,外面冷。”
顾知妄只拿走了盖在?她腿上的校服,就?这么走了出去。
对方?走后?,整个输液室就?剩下她和其他几个病人,这一排位置只有云想自己,其他人身边都各自有家属。
生病的人比较脆弱,尽管她对顾知妄留下没有去演出非常过意不去,能有人陪着一起?打针也好过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顾知妄留下的外套除了保暖,还能掩盖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云想见对方?迟迟没回来,用外套挡住脸让酸涩的眼皮得到休息。
护士见她自己一个人,进来帮人拔针的时候顺手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就?着把退烧药一起?吃了。
云想道了谢,接过来喝了一口,一股暖流进到胃里蔓延到各处,唇上终于浮现些许血色。
顾知妄回到输液室的时候,云想刚迷迷糊糊睡着。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拿出一个电暖宝充电,充好电后?拔下来,学着输液室其他家属的样子,把暖手宝垫在?云想插着针头的那?只手下面。
云想被烫得睁开眼睛,看到对方?手里的一大兜东西:“你出去就?是买这个吗?”
不只暖手宝,对方?不知道从哪买了个硕大的毛毯,比外套大得多?,能从头到脚把她裹成一个茧。
“吃东西吗?”顾知妄没回答,从袋子里拿了个三角饭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