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看了顾知妄一眼, 继续敲字。

【云想】：最近好多了。

对面感知八卦的能力比狗鼻子还灵, 马不停蹄地追问?。

【鹿绮】：最近好多了是什么意思？

【鹿绮】：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鹿绮】：怪不得元旦之前顾知妄老去舞蹈社，我还以为他?等谁呢, 原来是去等你?。

【鹿绮】：不对。

【鹿绮】：既然你?们早就认识, 那怎么你?刚转学过来的时候他?就对你?那么凶, 还那么针对你?？

【云想】：嗯......当时关系比陌生人还差，是仇人。

【鹿绮】：没空跟你?打电话了，今晚的卷子还没做完，我不管，明?天你?要一五一十的全部讲给我听。

然而一直到下?个周末, 云想都没能抽出时间去上学。

傅雅清忙完手头的事?就开始给她加练，从白天到傍晚，对方绝大多数时候都会?给她更多的时间休息，这?两天却格外紧迫。

直到云想练习完今天的课程准备回家，对方才说：“下?个月月初有个表演。”

“我听说首都舞蹈学院芭蕾系的选拔老师会?去看，所以你?必须上。”

首都舞蹈学院恰好是云想的目标院校。

“到时候好好表现，留个好印象，说不定等你?艺考的时候会?有帮助。”

云想听到演出两个字就有些头大，当天留在舞室自己加练了两个小时，等回到亦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她还在思考自己怎么才能顺利度过如此重要的演出，心不在焉地洗完澡，房门就被敲响。

云想一开门，裤衩就往她腿上扑。

顾知妄：“遛狗吗？”

“你?把它带到楼上干什么，”云想怕周音华和顾睿明?不喜欢狗进到室内，“先把它带下?去。”

“他?俩不在。”顾知妄无所谓道，“走吧。”

“你?自己去吧。”云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狗从身上撕下?来，“我还有事?。”

“什么事?？”

“心事?。”

云想已读乱回，随便呼啦两把狗头当做安慰，把一人一狗拒之门外。

顾知妄低头看热情戛然而止的裤衩：“你?妈怎么了。”

对方也不明?所以地跟他?大眼瞪小眼。

等到顾知妄遛狗回来，云想卧室的灯还开着?，从走廊上能听到隐约外放的芭蕾舞曲，他?又去敲门。

“干什么，我在忙。”

云想被迫暂停练习，过去开门。

“在舞室呆到这?么晚回来还要继续练，你?不累吗？”

累也没办法。

云想把要表演的事?告诉了对方。

“这?么重要，需要我去看吗？”某人明?知故问?。

云想不想让他?太得意：“随便你?，你?想去就去，我都可以。”

“那就算了，看来你?已经脱敏成功。”

“等一下?。”

眼看对方转身就要回房间，云想拽住对方袖口，闷闷道：“你?如果去的话我会?更轻松一点，我还是希望你?能到场。”

她扯住袖子的手被对方拉住。

“牵一下就答应你。”

顾知妄说着?，抓住不老实想要缩回的指尖。

自从那晚从亦鸣湖回来后?，他?们就像是打破了最后?一层无形的壁垒，眼下?面对面在走廊上说话，顾知妄就想起对方搬进亦园的第?一天。

当时也是这么对立而视，窗外大雨磅礴，空气僵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