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缺点就?滔滔不绝,没有吐槽基本功时那?么生动形象的毒舌,但句句都往人心里钻,傅雅清没点出来的地方对方都能撕开看似天?衣无缝的包装,让她反省得明明白白。
“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你害怕的应该不是我。”陶盈说,“芭蕾是一门艺术,其中没有任何人是你的敌人。”
“包括你自己。”
陶盈说完之后径直留下?她,毫无留恋地去到别的学生面前,云想旁边有女生趁机悄悄道:“陶首席对你真好,都没像骂我们一样骂你,我感觉是很看中你,点化?你呢。”
云想本要?挤出一个笑?都没挤得出来,叹了口气:“你猜我为什么不笑?。”
“知足吧,她以前还说一个十几?年基础的学生跳得像大马猴。”
“……”
云想觉得傅雅清还是高估了她的承受能力?,连她自己也有点高估了。
什么钢化?玻璃,充其量就?是个钢化?膜,一掰就?
椿?日?
碎。
最后一天?的两节课算是她这几?天?的至暗时刻,上完所有课程,本来把陶盈当偶像女神的学生都对她避之不及,跑得比来的时候快。
云想垮着肩膀等?着最后一个换衣服,在她准备带着惨淡愁云打道回府的时候,陶盈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轻飘飘丢下?一句“你早上那?幕雷蒙达其实跳得挺好”。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已经消失在楼道转角。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云想揉揉额角,毒舌的人稍微表现出那?么一丁点的好,总是会让人受宠若惊。
芭蕾太复杂,她现在更?想回家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