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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雷蒙德说过,只有下等生物才会被情绪所左右,所以他心理境界高超到了这个地步,对她的所作所为并不放在心上,即便她私自将他当作狗来践踏训练。

不对啊?

虽然羞耻得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但林贝还是记得刚开始绑架他的时候,他明明气得要疯啊。

林贝咬住指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雷蒙德在她回来那天和她大吵了一家之后,就不回宿舍住了;卡尔也是,在那天她和他说清楚之后,他就又消失了,他一向很忙。

至于亚特兰特,

她回来了的几个标准日,她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最近上下学她都和卢卡斯一起,好像又恢复了刚刚进入亚瑟顿军校的时候,只是身边没有了奥利弗,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日常课上的考核,要是连续三次考核不通过,那一门的课程就相当于挂科,如果三门课程的考核不通过,那就会被劝退。

一切还算正常,她勉强能够通过考试,混个及格,这已经是她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成绩了,唯有一门,徒步训练,冰冷刺骨的风雪刮到脸上像剐下一层皮一样痛,她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像兽人那样轻轻松松跑几十公里。

终端上的教务系统中心发来消息,如果她连续一个学期的徒步训练都不及格的话,也会把她劝退。

她的注意里很快又落到了自己学业上,如果她退学,那还是只能回到庄园,和德罗维尔为伴,又何谈去做其他什么事,可继续留在这,也令人焦头烂额。

林贝在为自己的未来发愁,她不知道自己未来要做什么,就算她对机甲感兴趣,能做些新奇的小玩意,但毕业之后真的能为罗缅公爵效力吗?她的余生都要在军营里面度日吗?为兽人帝国奉献出所有的一切吗?她的生命,她的时间。

迷茫就像是这片土地上下也下不完的大雪,雾蒙蒙的天际没有尽头,苍茫得像是这个世界被从上方罩上了一个厚实且庞大的厚白又污浊的塑料袋,又像是一个被四面八方完全封闭的水晶球,水晶球里,飘飘洒洒的泡沫雪花,在随着音乐迷乱坠落。

她再次见到亚特兰特的时候,她的野外徒步课堂考核又没通过,而同为人类的亚特兰特轻松地通过了。

从外形上看,亚特兰特的身高并不属兽人,只是不如其他大部分兽人学员魁梧健壮,但兽人中也有像雷蒙德一样身形高挑颀长的兽人,所以单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至少不如她的体型这么显眼。

就在她在盯着他的侧影暗自打量思量时,气质冷冷清清的男人似有所感,偏头准确无误地看向了她。

林贝冷不丁和他对视上,她还没来得及窘迫,周身矜贵从容的亚特兰特眼中的寒雪已悄然融化,朝她走来。

“林贝,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请你为我过生日。”他的语气平淡从容,听不出什么异样奇怪的地方,唯一令人奇怪的就是他突然找她搭话的行为了。

以前她一碰他,他就躲得八丈远,更别提主动找她说话这种事了,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林贝刚刚在冰天雪地里跑完,小脸冻得通红,思维也变得迟钝了,小巧的脸被包在帽子里,茫然地仰脸看他,流露出懵懂意外的表情来。

她因为半途失败先折返回原点了,亚特兰特先跑完的那一队里,而卢卡斯在下一队,现在还未回到原点场馆。

迷茫之后是警惕,是不是在面上不显,然后在心底已经默默恨她良久了,已经将她千刀万剐了。

他主动邀请她去过生日,她也想看看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但总觉得有种阳谋的错觉,她到时候也可以拉着卢卡斯一起去

“林贝,你一个人来。”亚特兰特仿佛知道了她在想什么,先一步打断了她的想法,见她陡然大难临头的表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