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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柔软的裙子是短袖,锁骨和前胸部分露出的皮肤很多,柔软摇曳的裙摆只达到膝盖下,全然露出纤细笔直的小腿。洁白的藕臂、小巧灵动的锁骨、笔直纤细的小腿,在夜色下朦胧闪着晦涩莹光。

她的头发比之前长长了许多,因为刚刚洗过澡,有些微湿地乖巧垂在脑后,她没有戴任何饰品——包括竹节项链。

走近了,德罗维尔好像才发现,她没有穿内。衣。

他们之间隔着一张厚实的不知是什么材质像是红木一样的桌子,人类女孩娴静美好的面容甜美,语调平稳,嗓音带着人类女性独有的柔和与清甜:“德罗先生,我想和你谈一谈。”

德罗维尔侧眸,克制且礼貌绅士地将目光移开,看起来依然是坐怀不乱的沉稳冷静模样:“如果是为了亚瑟顿学院”

他任由人类女孩牵住他的手,说牵完全不准确,她的手掌五指纤细,在他旁边只像一个细小的馒头。她的五指握住了他的指腹,肉。粉的大拇指轻轻压在指腹之上,是握牵的举动,只是没有他的刻意配合,她是无论如何也拧不过他的。

人类女性柔软的手,是一种很绵软的触感,和帝国钢铁战士全然不同的柔软。被人类女性牵手,又是一种神奇的体验触感。

一个细小的身影轻轻牵着、带领着一个巨人一般的兽人,步履悠缓,本该是古怪的场面,但在这个沉静的夜晚,却无比和谐,像是融进夜幕星云。

她的目的地是自己的房间,那间从前被德罗维尔精心布置的粉粉嫩嫩的屋子,相隔书房距离不远,几步就到。

她让德罗维尔在外间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张开腿,坐了下去——

德罗维尔的大腿和卢卡斯一样坚硬,从前她就深深知晓。

她坐在他的双腿之上,膝盖勉强能跪到两侧的沙发,不至于摔下去,只是他粗壮的大腿坐上去还是让她有些吃力,下坐的大腿。根部被无法避免地拉扯开。

她依然没有比他高多少,他宽阔鼓胀的肩有她的两倍多宽,典雅尊贵的黑色衬衣左边的心脏部位绣制了繁复的拳头大小的金色圆圈图腾,她知道那是亚瑟顿市的专属图案,它曾雕刻在亚瑟顿军事学院大礼堂建筑上方的庞巨航船侧面,也曾印在飘扬的旗帜上。

她也知道黑色的一层布料下包裹的是如何规模的虬结肌肉,这具伟岸雄武的身躯仿佛酝酿着可怕的暴力和压迫的强壮身体细微地动了动,他沉沉凝视在她脸上的目光在不知不觉时变得晦暗粘稠。

林贝克制着自己狂乱的心跳,鼓足勇气缓缓抬起双手,轻轻搭在他宽阔的肩,隔着一层黑色的布料,她清楚地感受到布料下的坚硬肌肉更加紧实,炙热热切地挤占手心,心跳已经穿透所有。

她倾靠向他,轻轻吻了他的脸颊。

“我爱您,德罗先生。”她贴着他的身体,“无论您如何对我,我都爱您我只是想您也相信我而已。”

屋角的灯盏是复古的形状,常常让人分不清,以为是城堡里需要灯油的那种,其实庄园里复古的灯盏也是充满了科技,在晦暗沉寂的夜晚灯光没有一丝摇曳闪烁。

“我知道您不让我去军校的原因,除了我的身体,您是害怕我喜欢上其他兽人是吗?”她又亲吻了一下他的脸,并不像人类社会不修边幅的男性下巴会有青色的胡渣,从他们遇见到现在,她从未见过他有不好看的时候,她柔柔地笑,“我知道您爱我,我也爱您,我需要您的信任,您的不信任会让我非常伤心。”

被隐藏在千丝万缕血脉里的那一丝脆弱情爱被毫不留情地抽了出来。

泰戈尔的《飞鸟集》里说:

“上帝对人说,

我医治你,所以伤害你,

我爱你,所以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