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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必须来个大的给他看看。

我自顾自地生闷气,忘了关心太宰治的状况。

罪魁祸首俯身在我身上,呼吸沉重,闷热的气流打在我的腿间。他双手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怀疑要留下疤痕,但这份力气却不是对我,更像是在压抑他自己。

他停下亲吻和其他小动作,又爬上来朝我的腮帮子咬了一口。

“雪纪不高兴吗。”

说着他又舔了舔,带着微妙的讨好,帮我整理好衣服。

我和太宰治紧紧靠在一起,洞穴里窝在一起取暖的野兔幼崽也不过如此,所以能轻松感知到彼此身体的变化。

……

“治君?”

比起正常的生理现象,我更惊讶他选择平心静气,表现得如此正人君子真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我还挺期待的……

“有什么好羞耻的,不是恋人吗。”

我说着挣脱他的束缚主动贴上去,气也消了大半。我是个非常宽容,非常会给对方台阶下的人,能把我惹恼的机会不多,只要对方理由充分我基本也不生气了。

就像刚才和太宰治打了一架,眼下反而让我见猎心喜。

太宰治摇头,“如果是今天的话你会生气吧,雪纪生气时就懒得演了。”

他戳了下我脸上他留下的牙印,“生气的很明显呢,虽然喜欢这种事也很喜欢和我做这种事,但之后一定会在心里记账。”他说着忧虑地叹气,“我还想多和雪纪交往一段时间,越长越好。”

太宰治拉我坐起来开始替我理顺头发,从茶几上翻出一根头绳把凌乱的长发系成麻花辫,整个过程漫长而专注,仿佛是在用拖延时间大法来结束其他事宜。

“我无法容忍你说任何离开、讨厌、要走之类的词”他缓慢地重复,挑起我的下巴确认我清楚地看见他说这几个词,重复道:“无法容忍。”

“这就是我刚刚做那件事的原因,我在惩罚你。”

太宰治抛弃了你来我往的试探,直截了当地表达不满。

鸢红色的眼珠弥漫上一层黑雾。

他好像褪去了完美的伪装,不是受人信赖的同伴或者上级,在我面前如同凡人。

既然是凡人,人类所有的缺点和罪恶自然都会一一展现,比如自私的把我藏起来,比如突如其来的暴怒,比如若有若无的嫉妒,还有若有若无的色/欲和贪念。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太宰治和后来交往时的太宰治,是彬彬有礼的绅士和逗人取乐的喜剧演员,外加高超的智商和手腕稳稳地笼络人心。

但这些在我面前都不起作用,他急火攻心,终于暴露了本性。

他也是是愚蠢的、平凡的人类。

人类所犯下的错误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一出生就带有原罪的人类,再犯几条大逆不道的罪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下我和太宰治的交往才是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的恋爱。

我瞬间原谅了太宰治之前的错误,甚至欣喜若狂。

“没想到连你也会这样,果然爱情面前人人平等。”

太宰治又掐了我的手指,不满道:“不要好像对待信徒一样露出圣母的慈爱笑容好吗。”

“怎么能是圣母呢,”感觉那一壶茶水还是发挥了点作用的,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我这分明是喜极而泣啊。”

——

虽然山田美妙先生说一切都交给他,但当我真正开始在《都之花》上连载长篇时已经一个月后的事了。

纯子和伊藤开司对我“失踪”无知无觉,毕竟我之前也不是经常和人交流的人设,还有个传话筒太宰治在,他们只当我是为了写小说一直闭关。

又过了很久,等《巨塔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