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的两人同时分开退后,又被太宰治一手一个拉住衣领拽回来,两根手指不停地在二人胸口戳戳戳。
“好奇怪啊,如果凶手想要灭口的话,不该杀掉老师吗,老师还没死凶手都急坏了吧。为什么要杀掉同为嫌疑人的碇先生。死了一个人不就让自己多份嫌疑吗。”
诸伏警官眉头紧锁,“太宰君的意思是给绪方老师下毒的人,和谋杀碇先生的人,是两个人。”
“而且可能不是他们俩中的某人做的?”大和警官接话。
“我没说过,只是奇怪而已。”收回乱动的手,太宰治携着我往楼上带,“总之今天先到这里吧,我都累了。”
回到卧室洗完澡换上睡衣,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我倒不担心凶手对老师下手,应该是早有准备,老师的房间上了密码锁,又在三楼的楼梯口筑起一道铁门,那三个嫌疑人是严令禁止在三楼逗留的。连饮食都是由同在三楼的黑杰克在三楼的厨房单独准备,我问过黑杰克有没有办法让老师康复,答案是没有,别把他当万能神医。
老师已经时日无多了,查出真凶迫在眉睫。
碇鸣堂暂时出局,剩下两人该怎么办呢。
好想动刑啊。
当好人真麻烦。
太宰治在我之后洗澡出来,看到窝在椅子上的我问:
“怎么不上床睡觉?”
“我现在对床有点ptsd,刚检查一遍,你再检查一遍。”
刺伤碇鸣堂的凶器也被我从床垫里掏出来了,刀被胶布粘在床垫上,我取出来时连刀柄上都凝着一层厚厚的血,装进袋子里交给诸伏警官保管。
不用想,那上面肯定没有指纹。
“好啦确认安全,睡觉吧。”
太宰治招呼我,躺进已经被捂热的被子里,我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把太宰治薅起来。
“你说下一个被害的人会是谁呢。”
如果是小川和铃木中的一个,那就说明洋馆里还存在另一个凶手。如果死的是其他人的话,那嫌疑还在两人身上。
太宰治也没有睡意,只闭目养神道:“谁知道呢。”
我抓狂,“你是老师花钱请来的诶,能不能认真点。”
被我掐住脖子晃来晃去没法,太宰治头痛地坐起来,“我已经在认真破案了啊,雪纪你不要像深夜和丈夫谈心事抱怨他不关心自己的妻子好不好,我好累想睡觉。”
“!可如果结婚,这种抱怨就是夫妻的日常啊,你连这点准备都没有吗,你现在就觉得烦了?”
“话题歪哪去了。”太宰治小声嘟囔,在我炸毛之前果断用实际行动转移话题。
一个接吻结束后,太宰治说:
“好好好,我们聊聊绪方老师和洋馆的故事吧,这座房子有好多房间都空着,不浪费吗。”
我瞪了太宰治一眼,不情不愿道:“因为绪方是大家族啊,人丁兴旺。绪方老师的父亲是霓虹第一位外科医生,被誉为外科之父。绪方老师是继承家业的长子,下面还有四个弟妹,但是都分家各奔东西了。”
“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看吗,后代也没有回洋馆聚会过,连生病中毒这么大的事都不问候一声?”
“怎么可能。”我冷笑,“死的死残的残,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没有脸面出现在老师面前了。”
和坚定的反战派老师不同,老师的弟弟妹妹都是好战分子,甚至在老师被撤销医师执照、解除职务时跳出来划清界限,嚷嚷着分家,不许他用绪方的名号在民间行医开小诊所,最后给老师留下的只有这座破败的洋馆。
结果这几人还有孩子学生,不是死掉了就是战后上了法庭,还要靠老师求情。
这样正直的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