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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能无端让人接收他的负面情绪。丝丝缕缕的恶意从他身上向四周散开,又顷刻间散了个干净。

太宰治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顺便把沾到的汁水抹到我头发上。

“乖,咱不提他。”

我真的怀疑那晚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单独对决时对方说了什么戳肺管子的话,之前太宰治对他的评价还是“对决时会很兴奋,棋逢对手之感”。现在是恨不得化身俄罗斯黑熊把人家连骨头带肉嚼吧嚼吧吃了,脂肪都要留下来熬油那种。

我继续顺着刚才的话题聊。

“可是,要怎样才能让开司君绕开其他势力,加入侦探社呢。而且伊藤开司会上[希望之船]是偶然事件,万一他老实点选择打工还债呢。”

说完我自己先沉默了,让伊藤开司老老实实打工,好像不太可能。

见我想通了问题,太宰治赞赏地点头,接着说:

“[希望之船]是有人买通了他的债主故意提到,显然和让他欠债的人不是来自同一个势力。至于让他选择横滨这边,”太宰治眼神飘忽,是难得的心虚表现,“当然是因为雪纪你啊,你在这个计划里可是非常关键的人物。”

“我?”

我想通了一切。

一开始说陪安吾君拿到兵藤和尊控制异能者的证据的理由是假的,他们的原本目的就是将伊藤开司带到横滨控制起来。

太宰治是在船上看到我的那一刻就重新制定好了计划,利用我和伊藤开司的关系,向他灌输是自己人的观念。在见到琴酒后拿准了对方的真正目标是伊藤开司,让我上二楼和兵藤和尊周旋,反向牵制住了琴酒。这时的伊藤开司还在大厅筹集筹码,有琴酒的同伙看着他不让其他人和他接触,太宰治反而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解决其他势力,比如费奥多尔。

那兵藤和尊要跟我打赌也是可以预料到的,太宰治一定调查过兵藤和尊的性情人品,在那种情况下他会因为挂不住面子迁怒别人,提出赌约再正常不过。

但是这就有了一个新问题。

“我在会议室时,耳麦里向我传递消息,让我去大厅会和的人不是你或萩原君吧,那时萩原君已经[被抓了]。”

“对,是我让萩原君主动被擒的,抓他的人是费奥多尔的手下,雪纪真聪明。”太宰治开始一刻不停地剥葡萄。

呵呵,一点被他夸赞的喜悦感都没有。

在无法确定耳麦里的情况是真是假时,我必然要将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统一带到大厅里,防止有人偷溜出去传递消息,所以我一定会答应兵藤和尊的赌约,想办法激怒他。

来到大厅后,费奥多尔向兵藤和尊提议要三个人比三局,他们之前应该是合作关系,兵藤和尊听话地答应了。

然后我就会忧心人数不够,这时在太宰治言语上的刺激下伊藤开司自己跳出来了。

在场的太宰治、费奥多尔、琴酒都默许了,这正是他们所期待的,为了进一步验证看看伊藤开司是不是真的有异能力。

确定[逆境无赖]是真的后,所有人都不装了,大战开始。

我想起在大厅,太宰治头顶上放在吊灯上的炸/弹。

我完全没有防备,没有想到连那里都会藏着炸/弹,差点害死我的太宰治。

一切都只是因为想要得到某个人的异能力,为此他们让携带异能的普通人背上债务陷入绝境,甚至不惜将一船人的性命都当作筹码。

如同有人将我的心挖出来放在富士山顶的冰雪上冰封后又重新放回我的体内一样,冷得我牙齿都在打颤。

人就是异能的容器,如果一个人刚好有了堪称bug的异能却没有自保的手段时,他的命就不属于自己了。

异能真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