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悬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角。
他胸口起伏着冲几个人说了些什么,一个相貌凶悍的青年狞笑着不依不饶的样子,薄悬逼不得已,只得扔出手中一袋子钱保命,被三人追着一路跑进楼梯间,领头的一个男人提着钢管气势汹汹地走进去,结结实实给了人一闷棍。
再就是几分钟后,警察赶到,薄悬扶着墙一头鲜血地被人搀扶着走出来。
蒋寄野对着视频静了好一会,朝着电话那头说:“蹲了几年监狱不知道悔改,我看这种人也没打算改过,再放出来也是危害社会,你多找几个律师,跟那边打个招呼,各种程序都照顾下,偷鸡摸狗的前科有多少都给他算多少,费用我全付了,看能不能争取让这伙人在牢里过上五十大寿——既然没想出去,让他们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待着好了。”
薄悬结束检查出来,医生开了两瓶消炎药水。让他输液完了再走。
他见蒋寄野兴致不高的样子。以为他等得着急了。
问是你朋友催你了吗,非常贤良淑德,说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睡一觉就输完液了。
蒋寄野听他说话就来气——薄悬整天比他还关心他的那帮朋友被冷落,头也没抬说:“你把我当什么人,咱俩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也不能心大地把你一人扔在这。”
薄悬光顾着看他脸了,没留神话的内容,蒋寄野没有表情的时候眉目锋利英挺得有点犯规。
愣了一会,薄悬自言自语一般地追问道:“那咱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前任关系——还是不太正统的前任关系。
碍于病房里还有别的输液病人和小朋友,蒋寄野不想带坏祖国花朵没有直说,随口应道:“给你收拾烂摊子擦屁股的纯洁朋友关系。”
薄悬:“……”
嗯,听起来也不是很纯洁。
第39章 道歉 “你脸皮有这么薄?”……
蒋寄野分神瞧了一眼, 薄悬靠着床头发呆。
人早上起得早,两瓶药水输完怎么也得俩小时,于是走过来把他背后垫高的枕头抽走方便睡下去 :“无聊了, 无聊就躺好睡一觉。”
薄悬有点舍不得睡, 睡着就看不见蒋寄野了, 硬是撑着精神道:“不困,不想睡。”
蒋寄野瞧得真真的, 呵了一声, 睁着俩眼说瞎话呢。
薄悬突然撑着身子坐起来, 动作迟缓地像个僵尸要往床下挪。“你困吗?你要困我把位置让给你睡。”
蒋寄野满脑门黑线,他就是困死在地上也不至于跟个病号抢床位, 一只手把他按住了:“你别折腾了, 我不睡。”
干坐着无趣,医院条件有限。唯一的娱乐项目就只剩手机, 蒋寄野记起薄悬的包扔在了车上,说:“我去帮你把手机拿过来,找个电视看看, 打发时间。”
薄悬想起一件更主要的事来,“还有毛线,谢谢, 麻烦也帮我带过来。”
蒋寄野脚下一停:“什么, 什么毛线。”
是他想的那个毛线?
薄悬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毛线。我买了两团线在包里, 想给你织个围巾。”
蒋寄野:“……”
薄悬才想起来礼物的重点在于收的人喜欢与否,顿了顿,接着问:“……你要吗?”
蒋寄野沉默少许,诚恳发问道:“少年, 这是我要不要的问题吗,我如果对着你亲手织好送过来的围巾说不要,你能保证你不哭吗?”
他话音一落,薄悬脸色猛然爆红起来,整个人像一颗被蒸熟的番茄,呆滞的样子看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当场把自己埋进去。
“你…你…”
想来薄悬一十八年也没遇到过比这更让他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