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0(9 / 24)

叫住他:“别折腾了, 就这么睡吧。”

薄悬听话地没再动弹, 等蒋寄野跟着躺下来, 略微忐忑地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下,观察他的表情。

蒋寄野什么也没说, 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清晨, 薄悬是被山野间的鸟叫声吵醒的,睁开眼,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六点多钟,蒋寄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离开的,身边位置已经空了。

薄悬穿上衣服, 在帐篷内走动着将两个人的物品都收纳起来放进包里。他们今天就得返程回学校。

帐篷外下了一场雾,草叶到处湿漉漉的,东方天际刚刚有一点亮。

薄悬打水洗漱过, 走到营地中间的大棚下面, 蒋寄野和几个起得早的同学已经把早饭煮好了,正围着尚有余温的燃气炉子烤火取暖, 无聊闲谈。

有同学给薄悬递了碗粥。

北方的传统是腊月里要喝加了八样豆子的腊八粥,这碗看起来就是了,只不过如今没到腊月。

薄悬接过来要喝,一旁的蒋寄野给拦下了, 拿过粥碗搁在手边的桌上说:“放凉一点再喝,你现在喝伤口受得了吗。”

薄悬险些把这茬忘了。主要早上起来没感到疼。

他小心用口腔碰了下伤口,哦了一声应了。

“是不是上火长溃疡?”有同学闻声,很懂行地说,“昨天吃了两顿肉,晚上对着取暖器烤了一夜,早上起来给我难受的啊,嗓子都干出血了。”

蒋寄野说:“不是,他舌头磕破了。”

同学哑然:“这怎么磕到的。”

什么神奇的睡觉姿势能把舌头磕破。

蒋寄野也想问呢,嘴上随意应付了过去:“睡着觉不小心就磕到了。”

薄悬很想避开旁人跟蒋寄野说说话,也没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就是莫名想跟他单独待着聊两句,最好再亲一下,昨天惊吓之下加上伤口疼,他已经想不起来接吻是种什么感觉,只剩下一种朦胧的很亲密很亲密的记忆,好像两个人呼吸都快要融为一体。

但接下来众人一直待在一块,中午收拾场地准备返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这边,薛明泽的房车里乌烟瘴气,一群人在客厅里无聊玩打牌,本来商定好没有筹码,打着打着又提议说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几个穿着本就清凉的女生连输几把,嘻嘻哈哈地眼看快要衣不蔽体,林玉涵借口出去上厕所,一个人开门出来了。

山坡上另一个营地的方向隐隐传来欢快热闹的人声,林玉涵考虑一番,最终还是没有再走过去。

帐篷周围留下他们昨天喝酒聚餐后的一地狼藉,有人拿了一套射箭的运动设备做游戏,靶子没人去收,仍然远远在草地上插着。

林玉涵随手捡起弓箭,模仿那人的姿势搭弓射了一箭,可惜手臂的力气不太够,钝头的羽箭飞到一半就止住去势掉在了地上。

林玉涵突然起了点好胜心,朝着靶子走进几十步,拉弓瞄准再射,没中。再走近,再射,还是没中。

林玉涵比划了两下,手臂很累,认为自己可能不是这块料,叹了口气,准备放弃把弓箭放回去。

“你姿势不对。”一个声音从背后冒出来,与此同时,两只手从他身后绕过来搭在他握着的弓和箭上,亲自上手替他调整发力点。

这个高出一头的人在林玉涵耳边轻声地说,“双脚分开站立,腰部挺直,保持身体微微前倾,主羽毛朝着自己,手指不要抓在箭上,箭尾槽扣紧弓弦的箭扣,屏息,拉弓——”

林玉涵顺着对方的指使,松开手,只见羽箭带着破空声嗖地飞出去打在靶子的中间红色区域上。

中了!

林玉涵已经从声音猜测到来者身份,回过头,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