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如释重负。
如果对方不找来,小皇子才应该苦恼,这里面是不是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信息差,准备给他开个猛的。
小皇子听到了,另外两人只会比他更早察觉到这阵脚步声,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关于栗子的探讨,心里提高警惕去应付不速之客。
“看来我来的不巧?”推开门看到一盘剥好的栗子,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但脸上却没有半分愧疚。
“是不太巧,没想到夫人会来拜访,早知就多打些栗子了。”三皇子烦恼的真情实感,若是知道还有巴清夫人会在用膳的时间拜访,定然会多打一些栗子。
在场另外两人隐晦的瞥了一眼南岭,要不然小皇子说他二哥反应迟钝归反应迟钝,但偶尔会出现某种奇效。
面前被噎住,努力维持体面的巴清夫人就是如此。
南枝觉得现在一点都不尴尬,果然尴尬不会消失但会转移。
他二哥这种不经意间的真诚,反倒比他费尽心思去解释让对方信服效果要好的多。
浑然天成的谎言反倒是更加取信于人,说谎的当事人都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在欺骗。
巴清夫人尴尬归尴尬,但是刚进门时所带的戒备与审视要弱化不少,明显就是这一番有些失礼让人尴尬的客套带来的效果。
“二哥!咱们才是住在夫人这的客人,她回自己家怎么能说不巧?”小皇子拍了一下二哥,脸上带着歉意,嘴上是在说二哥不会说话,实际上也没有说自己二哥说错话的意思。
只是不会说话,而不是说错了话,这里面的意义就变得截然不同。
巴清夫人与南枝也是打过几次交道,对于此次的性格都有一定了解,因此这位女土司也没生气。
从进门开始带着的锐意,也因为南岭的反应,瞬间变得心平气和起来。
“是我没有提前打招呼,今天九皇子出门了?如果不是彝族事物太多,应当是我来带着你逛逛的。”这话说的十分热情,像是她真的想尽一尽地主之谊。
如果对方真有这份心就不会有那么多监视的“眼睛”了,他一出门就迫不及待来试探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夫人可要留下一块吃一点?二哥大病初愈,我想做个板栗烧鸡给他补一补。”小皇子指了指剥好的那一盘栗子。
巴清夫人摇了摇头,她又不是真为了这一口吃来的,三皇子已经明确表达觉得她来的不是时候。
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小皇子的客套,她也不好意思留下继续蹭吃蹭喝。
“之前三皇子说我来的不巧,确实是不太凑巧,还是不继续叨扰了。”巴清夫人只是为了确定一些事,确认之后也不久留。
特别是她还听到仲景从疫区回来的动静,她不想和这人多相处,即便有心想和南枝多聊会,那也是单独会话。
离开的巴清夫人与仲景擦肩而过,仲大夫挑眉却并不算多意外,而巴清夫人则是直接无视他,把仲景当成不存在。
一言不发离开了。
看着一言不发离开的阿依娜,仲景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故意:“看来老夫来的不是时候,老夫一来,有些人就走了。”
听到这话巴清夫人走的更快了,完全没有回头与仲景争辩的意思,颇有几分他说任他说的不动如山气势。
“啧,果然长大了。”仲景觉得无趣,没有再去挑衅。
巴清夫人离开之后,小皇子托着下巴:“仲大夫你真的很了解阿依娜。”
仲景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岭反倒是一脸状况外:“谁是阿依娜?”
南枝有些无语,他二哥除了有奇效以外,就是十分会毁气氛,眼下就是他捣乱的的情况。
“二哥。”小皇子十分无奈的瞪了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