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出其不意。
这一次,裴璟一定要拿下号称北蛮最坚固的城池,从此北蛮再也无人能阻拦南陵大军。
转眼,裴璟在傅家后方大本营已经停留三天。
傅归宜的高热逐渐褪去,伤口也开始愈合。
每日傅归荑都会过来替她哥哥换伤药,喂汤药,擦拭身体,不过她都等裴璟外出议事后再来,刻意避开他。
等她离开回到自己营帐不到半刻钟,属于她的药便到了,还有一包南陵的糖。
第四日,傅归荑照例等裴璟离开傅归宜的营帐才带着东西来。
收拾好哥哥,她起身准备离开,裴璟恰好掀帘而入。
两人同时定在原地。四目相对,傅归荑率先移开视线,垂眸福了个身:“问太子殿下安,我先告退。”
傅归荑低头快步从裴璟身边走过,擦肩而过时,她听见他冷淡的声音。
“你为什么躲我?”
傅归荑身体一顿,抿着唇低声道:“太子殿下多虑了,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碍殿下名声。”
裴璟目光灼灼看着傅归荑晕红的侧脸,这些天心里的焦躁瞬间消散。
自从猜到她可能有心疾,裴璟总会莫名心慌。他不知不觉关注起傅归荑的身体情况,害怕她某一日倒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就此凋零。
他理智上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傅家父子两人对这位傅小姐的宠爱程度他略有耳闻。
傅归宜重伤摔下来后被救起的第一句不是问自己伤势如何,而是叮嘱他父亲好好照顾妹妹。
“记得喝药。”裴璟察觉到自己的声音过于冷硬,放软了语调补了句:“苦也要喝,对你身体好。”
他这几日把药方送回南陵,勒令太医院的太医们研究是否还有改进之处。
是药三分毒,况且游牧部族治疗疾病讲究一个快准狠,用药猛烈。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心疾是一种需要细心长期调理的病。
游牧部族的医术大部分都是口口相传,靠经验和记忆传承,但是谁能保证在传承过程中不出差错。南陵医术传承则依赖于书籍,已有千年历史。
宣安帝怕死求长生,太医院汇聚全南陵最好的大夫,裴璟希望能找到根治傅归荑心疾的方法。
傅归荑听后耳根子悄悄热了起来,怎么听上去自己好像是需要哄的小孩子。
“知道了,多谢殿下的糖。”傅归荑声音落落大方,“您有心了,不过……”
她话还没说完,傅归宜骤然咳了起来。
傅归荑后面拒绝的话被打断,她连忙返回床榻查探哥哥的情况。
“阿荑,你怎么样了?”傅归宜一睁眼,对上自己的宝贝妹妹担忧的眼,实际上他心里更担心傅归荑的身体情况。
这次自己受这么重的伤,阿荑一定也不好受。
“我没事。”傅归荑眼眶霎时红了起来,“哥哥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马上叫人来。”
“不必。”傅归宜经过四天的修生养息,身体除了有些乏力,其余都好。
“是我连累你了,”傅归宜看着傅归荑青黑的眼底,小脸瘦了一圈,愧疚怜惜道:“哥哥太大意,我跟你保证下次绝不会了。”
傅归荑摇摇头,闷闷道:“哥哥没事就好。”
裴璟在一旁听着兄妹二人的对话,陷入沉思。
等傅归荑走后,他开门见山问傅归宜。
“你说‘你连累她了’是什么意思。”
傅归宜倚靠在床头深呼了一口气,傅归荑走后他那副沉稳好哥哥的样子瞬间变得吊儿郎当,语气懒懒地:“我们是双生子,有心灵感应。”
裴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