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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骑兵和连弩机关不算,那是她送给南陵太子的,而这个桃子送的是裴璟。

傅归荑蹲在地上给裴璟处理伤口,他只掀开下半截腰部上的衣摆,刚好露出伤口全貌便不肯再往上卷。

“这不会是上次你在平溪猎场给我用的那种药吧?”裴璟语气略带调侃:“如果是的话,你少放点。”

傅归荑动作微顿,听他的口气好像已经知道这药的副作用。

她心虚地嗯了声,手一抖,又倾倒了不少出来。

裴璟看破不说破,心里冷笑着,太医早已研制出排出毒素的法子。

傅归荑还想再检查一下裴璟哪里还有伤口,却被他阻止,他凝神细细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语气严肃。

“这里恐怕不安全了,我们需要马上转移。”

裴璟说完抓住她的手臂,像是为了安她的心,补了句:“别怕,有我在。秦平归很快会顺着记号找过来,我们藏好就行。”

傅归荑低头嗯了声。

另一厢的拱桥上。

裴璟和傅归荑摔进湍急污浊的河流后,秦平归的胸口开始有一种微微的窒息感,好像他溺水了一般。

然而他知道,以自己的泅水技术根本不可能溺水。

他将这种奇异的感觉归咎于失去掌控的烦躁感,这群北蛮人简直无法无天,敢在他面前造次,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消半柱香的时间,作乱的人一个不拉地被双手捆在背后,跪在秦平归跟前。

“我给你们一个留全尸的机会,告诉我蒙穆藏在哪里?”他用短刀指着跪在最前面的人。

黑色的皮质面具显得秦平归整个人愈发冰冷诡谲,瞳孔漆黑如墨,闪烁着无机质的冷光,像极了隐藏在沼泽地中最阴冷的蛇。

眼神充满摄人的压迫和洞察一切的锐利,让所有的谎言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那个看上去像这群人的头领,他扬起脖子,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秦平归将人马分成三批。一批沿着河流追查营救裴璟傅归荑二人,一批守在原地继续监工,更是以防还没抓到的北蛮人趁机作乱,最后一批他打算直接杀进蒙穆老巢,釜底抽薪。

裴璟的泅水技术是他教的,这点程度的湍流还难不倒他,带一个人也绰绰有余。

他最怕蒙穆比他先找到人。若是裴璟一人脱身肯定不难,但傅归荑手无缚鸡之力,裴璟又绝不可能丢下她。所以最糟糕的就是他们被人擒住,到时候少不得要被毒打一顿。

裴璟皮糟肉厚的死不了,傅归荑细皮嫩肉,哪里受得了这种苦。

秦平归对傅归荑有种说不出的亲近,否则他这个一向不管闲事的人也不会三番五次提点她,怕她被裴璟责罚。

要是能提前一步捉到蒙穆,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有了谈判的筹码。

秦平归眯着眼睛,淡淡道:“不说,嘴这么硬,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哑巴?”

他手轻飘飘地一挥,那人的右臂被斩了下来,切口平整,足以说明这把刀的锋利。

痛苦的哀号声刺破天际,跪着的人无一不惶惶瑟瑟,围在周围的暗卫面无表情。

“这不是能出声吗?”秦平归垂眸,刀尖指着他的左肩,“说。”

那人死死咬住唇,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

秦平归轻描淡写地将他另一只手砍了下来,之后再没有给他开口机会,直接又将两条腿当着其他人的面削掉,活生生把他砍成一个人彘。

“堵上嘴,扔一边。”秦平归的刀滴着血,指向下一个,笑了声:“不是每一个人,我都给他第二次开口的机会。”

他的笑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拿到蒙穆藏身的地点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