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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又将裴璟的玉冠取了下来换到自己头上。

裴璟很快意识到傅归荑在做什么,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低吼道:“傅归荑,你敢?”

傅归荑手脚麻利做完一切,丝毫不理会裴璟骇厉阴森的眼神。

裴璟目呲欲裂,他想抬手阻止傅归荑,可那药似乎有暂时麻痹人的功效,他现在整个人使不出力气,四肢酸软,只能用言语冷冷威胁她。

“孤命令你停下来,否则你就是抗旨不尊,《南陵律》你都忘记了吗?”

“《南陵六记》有记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傅归荑,孤再说一次,不许……唔……”

傅归荑嫌他聒噪,扯下一条巴掌宽的布条绑住了裴璟的嘴。

她离开时没有给裴璟留下一句话,他只能眼睁睁着她披上自己的衣服走出洞口。

太阳突然在此时冲破云层,一缕金色的光恰好落在洞口,傅归荑踩着光身形微顿,她半侧着身回头看。

“太子殿下,南陵的未来在您手上,一定会变得很好的。您会受万民爱戴,四海朝拜。”

傅归荑冲他浅浅笑了一下,又好像不是在对他笑。

光晕笼罩在她身上,为她镶上一层金边。

裴璟的眼眶被刺得骤然发热,与之相反的是他铁青阴沉的脸,他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左手猛地扯掉布条,冲傅归荑怒吼道:“傅归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走听见没有!”

傅归荑置若未闻,大步离去。

“傅归荑,我不会感激你的。你最好不要死,否则我一定会踏平苍云九州,让傅家全族,包括你失散多年的哥哥一同给你陪葬。”

裴璟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

傅归荑没有回头。

很快,裴璟听见一枚信号弹炸响天空,将那些原本向往这处搜寻的北蛮人引到相反的方向。

他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痛恨傅归荑无知的自我牺牲。

她从来不肯相信他。

裴璟自小离家为质,他比谁都知道命的重要性,不会轻易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他让傅归荑走,自然已经想好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裴璟沉冷地笑了起来,笑声骇怖,整个空间瞬间像被冰雪侵蚀一般。

她以为这样做,自己就会感激她,放过她。

傅归荑错得离谱,看来上次她还没有吃够教训。

裴璟满脸戾色,对着空气一字一句冷酷道:“傅归荑,你若敢死,我一定会让你死不瞑目。你若活着回来,我会让你知道违背我的代价是什么。”

*

傅归荑将北蛮人引走后很快就被追兵包围,他们一看见傅归荑的正脸便知道中计了。

很多人虽然没见过南陵太子,也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与面前这位隽秀清冷极为不相符,最重要的是裴璟已经二十四岁,他看上去似乎还未加冠。

他们之中的首领冷眼举刀看着傅归荑,呵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南陵太子?”

“别跟他废话,直接杀了,再回去搜。”

“来不及了,想必裴璟早就逃之夭夭,我看他周身气度想必也不是无名之辈,绑回去也能做谈判的筹码。”

“有道理,他长得还怪好看的。”

一阵淫//笑在傅归荑耳边响起,北蛮人眼神猥琐地交流着,为首的扬了扬下颌,示意手下人去绑了傅归荑。

傅归荑冷笑一声,用北蛮方言道:“叫哈穆出来见我。”

她神态之倨傲,语气之狂妄,让所有人都被震了一下。

他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在她迫人的气势中放下手中的麻绳,带她离开。

傅归荑很快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