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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凑上前吻了吻她的嘴角,低哑道:“你怎么会自身难保,有我在,谁敢动你。”

说罢,覆上他肖想已久的淡色嫩唇,辗转良久,磨出他最喜爱的血色。

余光趁着空隙扫了眼傅归荑,她低眉垂目,乖巧得不像样,双手自然地缠上他肩膀两侧,右手还小心避开了他的伤处。

贴心顺从,仿佛在讨好他。

裴璟心中却忽然有一丝烦躁不堪,她太乖了。

往日她虽然表面上屈服,然而言行举止间仍然会无意识流露出反抗,比如她的手要么是垂在身侧,要么是蜷曲着捏住衣角,身体刚开始会绷得像石头一样硬,在他的耐心抚摸下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软下来。

她的眸底更是藏着一丝不甘愤懑,裴璟喜欢亲自把她眼里的这点怨恨变成羞怯,盈盈双眸盛着水光,装满了他的脸,再装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然而她近两日跟换了个人似的,全身软得像棉花不说,眼底更是偶尔闪过激动。

裴璟可没自负到认为傅归荑是因为他才这么高兴。

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裴璟暗暗记下她所有不正常之处,打算稍后一一去核实、验证,他难以容忍傅归荑对她有秘密,脱离他的掌控。

但是现在,裴璟低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享受着她难得的迎合主动。

手顺着她的后脊一路向下探,伸进下摆衣裙,按在她重新结痂的伤口上,怀里的人本能地颤了颤身子。

裴璟低笑一声:“好妹妹,别紧张,哥哥只想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

傅归荑闻言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双手将他搂得更紧。

那道伤的位置很是巧妙,沿着后腰右侧往里延伸,堪堪停在最后一节尾骨处。

裴璟的指尖规矩地停在最后一节微凸的骨节上,粗粝的指腹在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摩擦着,傅归荑痒得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口,忽地听见头顶闷哼一声。

“妹妹,你别再动了。”他嗓子哑得几乎听不清声音:“再动,咱们两个估计都要在床上多躺几日。”

傅归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强忍住保持身形,牙齿咬住下唇不肯溢出一丝声音。

过了好半天,裴璟的手终于退出来,轻柔地拉开她的双手放在一旁。

傅归荑以为今日的折磨结束了。

但见他的眼神充满沉甸甸的黑雾,用食指轻轻挑开垂落在脸颊的发丝,顺着耳廓插入她的发中,五指成爪扣死她的后脑勺。

下一刻,裴璟冰冷的唇又贴上来,舌尖轻顶撬开她牙关,扫荡柔软的内壁,她被迫应承他的一切。

她听见裴璟叹息道:“这伤来的真不是时候。”

傅归荑藏在暗处的眉梢轻翘。

*

傅归荑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衣衫,手中动作游刃有余,像是做了千百遍似的。

离开裴璟寝殿时她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在看见他欲念难消的模样后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想让她侍寝,没那么容易。

给裴璟抹的止血粉里含有一种鲜为人知的药材,那种药有微毒,却能够迅速生肌,在野外受到致命外伤时是救命的良药。

然而它对男子有个副作用,在一定时间内无法与女子同房,需要等毒素完全排出后才能享受鱼水之欢。这是傅归荑敢主动逢迎最大的依仗,否则那日她不会冒着杀头的风险也要加大裴璟的伤口,只为让更多的药进入他体内。

最少十日,最迟半个月,时间刚刚好。

目不斜视地走回自己的方向,刚要推门,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爆炸声。

傅归荑兴奋地转身,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庭院空地,抬头望向西南方向,那是傅家在宫外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