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困难,于历史长河中险些灭族。
“你的诅咒不行啊!”云绡指着钟离湛。
钟离湛:“孤的诅咒不行?!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句话被钟离湛生生咽了回去,他不是不自信,只是诅咒是他濒死前的呢喃,他连自己怎么死的印象都很模糊了……
钟离湛又沉下脸来仔细想着云绡说的这些,道:“若真如你所言,徐容朝非但抓不住这个人,若两者相遇,他还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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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绡也没想到,钟离湛的话会一语成谶。
当天夜里,若川山林里的野兽阵阵咆哮。
徐容朝能动用的力量很少,若川中真正能让他相信的,恐怕也只有自己亲手养大的兽群。
他调遣群兽环山时,便将徐家人牢牢地看守起来,其他氏族虽然不满,但在两位长老的安抚之下也尽力配合。
自然也有野心的想要趁此机会彻底扳倒徐家,将徐家从继承长老的资格中除名,可他们不知道,其实徐容朝早就已经不在乎长老之位了。
这两日,徐容朝忙得脚不沾地,没放过若川山间的每一个山洞。
他有目标地寻找,也竟然真的叫他找到了个可疑之人。
徐容朝可以召唤的野兽不计其数,一声声吼啸从顺着同一个方向传来,野狼在深夜借着月色窜入荆棘,幽绿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个速度奇快的人影。
徐容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等他发现那人是从哪里过来时再回头,距离他极远的山林中隐隐可见火光,那是徐家的方向。
徐容朝的脚步只停顿了一瞬,便头也不回地追着黑影而去。徐家并非独于群山之外,老宅起火,总有人会发现,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放过杀害这么多尾人族的凶手!
徐容朝跑得不快,可他有不断续力的兽群,骏马在山川中左右换位,徐容朝追上对方时那人几乎要离开若川,接近麒麟山了。
银月之下,黑袍在山林中若隐若现,他似乎早就察觉到徐容朝追自己而来,故意将他往这边引。
徐容朝没想那么多,他站在高马上,拉紧弓箭,盯紧了对方的身影射出箭矢。
咻——
破空声传来,徐容朝的羽箭擦破对方的肩膀,那人似乎也很意外,回头牢牢地盯了他一眼。
徐容朝更是意外,因为在他视野中的活物,除非他主动放过,从来还没有失手的时候。
他看得清楚,方才他的箭本来应当穿过那个人的胸膛,可不知他耍了什么花招才躲了过去。
忽而数道黄符从黑袍中飞出,一簇簇燃烧的火焰阻拦了徐容朝身下的骏马。
两张符贴在了骏马的脸上,皮肤灼烧的焦味伴随着呲呲啦啦的声音传来,徐容朝的马没有慌乱地将主人摔下,只是脚步越来越快,像是用最后力气助力徐容朝追上对方。
徐容朝屏住呼吸,眼见着离黑影越来越近,他在骏马倒下的前一瞬腰腹使力,整个人如飞出的箭,连带着那道影子一同摔在了麒麟山顶。
看似平坦的山顶草野突然陷了下去,二人从交错的树枝上坠落,徐容朝与那人缠斗在一起,同时摔入了山间白骨堆中。
满山阴气戾气,都是枉死之人多年未散的怨恨。
只见那鬼祟的穿着黑袍之人双手比了个结印,竟能招魂使鬼,从那些已经死去多年的尸骨上唤醒一道道鬼影,吓得徐容朝双腿一软,险些顺着白骨堆的边缘掉下深深的山崖。
那些鬼影如同幻象,带着森森的寒意化作了一把把刀,在徐容朝回过神来之时对方已经离他很远,而那些白骨雕刻而成的刀穿过他的皮肤和身躯,将他打成重伤。
一头银狼扑在徐容朝的身上,替他当下了致命伤。徐容朝的四肢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