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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卿隐 98384 字 1个月前

生辉,压根容不得人忽视。那般醒目,那般耀眼,他光是想想那般的情景,都觉得若那年坐在御座上的人是他,恐也会对那般姿容模样的人,一眼难忘。

短暂失神了会,他定了神,示意旁侧执事内监开始宣读圣旨。

春风得意马蹄疾。

人生四大喜之一,便是那金榜题名时。

今个长街格外热闹,街道两旁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沿街商铺也挂满了红绸,茶楼酒肆的窗前也挤满客人。

好在沈砚清风楼常年有包间,这才让陈今昭得了一席之地,来观看新科进士们打马游街。

锣鼓喧天,在沿街的欢呼声中,朝廷仪仗队举着"回避""肃静"的牌子开道。没过多时,新科状元穿着身崭新官服,身前带着大红花,骑马在前,领着新一届的新科进士们而来。

周围百姓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

各色鲜花、手帕、香囊甚至还有瓜果等等,下雨般的直朝新科状元他们扔去。好在他们都有准备,大多都撑了绸伞躲过这波"疾雨",同时也有维持秩序的金甲卫朝两旁商铺喝令,不得扔物。

陈今昭朝窗外探着身子,也随众人朝新科状元他们招手欢呼,激动之余也恨不得随着大家一道将手边物抛洒下去。

好在还有丝理智,没抓过桌边的酒盏扔下去。

整个半日,整条长街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

直待新科进士们游街完毕,那种热闹的气氛仍久久不散。

沈砚与陈今昭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皆是激荡难平,亦各有唏嘘。

"朝宴,你可还记得吾等打马游街的情景?"

"如何能不记得。"回忆起从前,陈今昭不由唏嘘,"咱那一届的游街,算是别开生面了。"

旁人都是意气风发的新科状元,带着同样意气风发的新科进士,斗志昂扬的打马游街。反观太初七年那届,那是气呼呼的一甲三人,带着同样一群气呼呼的进士们,面色难看、外加分外不服的骑马游街。

现在想想那场景,也觉得分外喜庆,好笑。

陈今昭索性就哈哈笑了起来,"泊简兄,我现在还记得你当时的模样。我那会还在想,人的眼睛,怎么可以长在脑门上!"

沈砚也笑了起来,有些无奈摊手,"我有什么办法?我本就是冲着蟾宫折桂、奔着状元这头衔去的,哪知让平帝这一乱点,按在我头上这状元都显得名不副实了。你说说,我这心情如何能好起来?"

想想当时情景,这会觉得十分好笑,可那会,平帝的神来一笔,无论对他们一甲三人哪个来说,说是晴天霹雳都不为过。

陈今昭笑叹:"我当年会试,二甲我都没敢抱希望,哪成想竟被钦点为一甲。当时我的震恐可想而知,若有个地缝我当场就钻进去了,也省的面对同年们惊疑的目光。"

沈砚道:"你当我不想钻?打马游街时都恨不能找块布料兜头蒙住,免得旁人指指点点,说我亦是凭姿容上位。"

一个亦字,听得陈今昭挑了眼角,"话说回来,泊简兄若没这姿容,当年殿试时,怕状元这头衔还真落不到你头上。"

沈砚朝北抬手,"求之不得。"

语罢,两人又是一片笑声。

"不过这世间过得也真快,当年殿试时我才不过十六,如今都二十有一了。"

"的确,一晃也有五年了。"沈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