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抑着沉怒,"知不知,自古以来,变法首倡者是用来祭天的。陈今昭,你还真敢提!"
陈今昭仰面看着他沉厉的面色,眸带惊慌。
姬寅礼沉目盯着她,嗓音晦沉而悠慢,"我不是让你离远些吗,你怎么还敢凑上来?可是在赌我不敢对你行至最后?"
他掌腹的力道骤紧后稍送,视着对方急促喘息之态,眸色晦暗。盯视她许久,他手掌的力道方在对方惊恐的眸色中,慢慢松懈。看着他甫一松开禁锢,对方就迫不及待沿案边急退的模样,他可有可无的笑了下,又倒杯凉茶饮尽。
"殿下我…"
"闭上嘴,然后自行离开。"端碗的动作稍顿,见对方颓丧立在原地却不肯离开,他平缓发问,"自古行军前有犒军一说,你留下是要犒劳孤吗?"
陈今昭面色几经变换,闭了闭眼,到底还是抬了手。
"敢问殿下,您几时出殿?臣家中有一物,欲呈殿下。"
"何物。"
"平帝之物。"
姬寅礼倏地转头。这一刻,冰冷眸光与铁甲寒光,尽数射向她。
陈今昭咬牙忍着,低眸承受着威压。
饮尽凉茶,茶碗重重搁在案上。
"等你半个时辰。"他平静的语气中似挟着暗潮汹涌,"陈今昭,半个时辰内,带着东西来见孤。"
第86章
陈今昭甫一出殿,就对着殿外的刘顺急急下拜。
"大监救我!"
刘顺吓得魂飞,差点扑倒。
"您您、您这是…"
"大监,请借匹马给我!我急欲回家取物,呈给殿下!"
刘顺猛拍下胸口重咳声,对方这大喘气的差点没吓死他。
刚见对方这副似奔逃的架势,又上来就朝他求救,骇得他差点以为,是对方急病乱投医,要恳求他这奴才狗胆包天的去做摄政王的主。
真是差点没将他当场吓走!
"使不得使不得,您快起来。"他顾不上擦脑门上的汗,赶紧去虚扶,面上有些为难之色,"可是这宫中不得骑马……"
陈今昭当即掏出令牌。
刘顺一瞧,那就没事了。
"要不要奴才给您备辆马车?"
"谢大监体谅,不过不必了,给我匹马便成。"
马车太慢了,她怕时间上来不及。
没过多时,一宫监牵着匹鬃毛黑亮的高大骏马过来。
陈今昭谢过后就硬着头皮踩蹬上马,直接一挥鞭子,走宫中驰道,驾马出宫。
刘顺见在马背上僵直远去的背影,牙痛的嘶吸气,这会才恍然记起,对方好似是不擅马术啊。
急招呼两个健壮的宫监,令他们也赶紧驾马在后头跟着。
待陈今昭终于驾马回了永宁胡同,已累得满头是汗。
将马胡乱的栓在院前,她进了院子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兀自冲进了杂物间,翻箱倒柜的找出把还算锋利的锄头,扛着就往院子西处的角落而去。
"今昭!今昭你、这是要作何去?"
陈母见陈今昭这个时辰突然归家本就吃惊,这会再见对方扛着锄头疾奔的架势,不免大惊失色。
"没事!&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