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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卿隐 81139 字 1个月前

昭两眼一黑,恨不能就此昏厥过去,也好不用再面对这压根无法完成的工作量。

沈砚怀疑的眼神看向鹿衡玉,恰对上鹿衡玉同样怀疑的眼神。几乎刹那,两人黑着脸移开目光,本来就不牢靠的友谊小船当场说翻就翻。

上官轻咳一声,提醒道,"还不快些做事,莫要开小差,做不完的可搬回家中继续做。别怪本官没提醒,若是明早上值时候,尔等公务尚不能如期完成,那就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三人谁也没吭声,木着脸或盯公务或用力的研磨。

如斯落他面子,上官不由怒瞪他们好几眼,愤愤而去。

三个犟种,有本事找那刘大监晦气啊,给他使什么脸色!

不同于此刻正满脑子找怀疑目标,严重怀疑是他三某个或某几个出现差错,而致一损俱损的沈砚与鹿衡玉两人,陈今昭这会只有一个想法——公务量翻倍是仅于今天,还是往后每日皆是如此?

若是后者,那她光是想想,都觉往后岁月昏暗无光啊!她的日子,又还有个什么盼头可言?

下了值,头昏脑涨的三人一路无话,死气沉沉的出了宫门。而后就带着各自沉重的公务,上了各自的车马,回了各自的家。

翌日清早,陈今昭他们三个迈进翰林院时,各个面色萎靡,浑身的怨气比鬼还重。

正当他们刚交付了熬了半宿方完成的公务、正准备收拾东西去偏殿时,有宫监匆匆过来通知了上头下的口谕,道是武官们的课业暂停,几个侍讲学士们这两日不必去偏殿了,等中秋之后,再行授业。

三人不由精神一振,尤其是听到那宫监告知说,中秋休沐日过后,他们的公务量就会恢复如常时,不由更是一扫面上的萎靡,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还好还好,翻倍的公务只需做满区区两日,而不是长长久久!

不过两日而已,他们完全熬得起。

休沐的前一日,陈今昭等人在下值后依旧留在翰林院赶公务,紧赶慢赶的,总算在宫里下钥前将那翻倍的公务及时做完。

往宫外走的时候,眼上挂两浓重乌圈的陈今昭,脚步虚浮,目光呆滞,活像个待被无常缉捕归案的游魂。

"上辈子伤天害理,这辈子当骡子做马啊。"她幽幽的道,说话时候又像个怨气冲天的怨鬼。

熬了两天两夜的鹿衡玉,此刻也有气无力的,他甚至觉得如果此刻在他面前放张榻,自己都能即刻栽倒梦周公,天塌了怕都无法将他叫醒。

也就是那沈砚,虽也面容萎靡,却还能打起精神问他俩是哪个又犯了错,触怒了上头那位。

陈今昭与鹿衡玉听沈砚这怀疑的语气,不由觉得天大的冤枉,平日他俩躲着那位走都来不及,又岂敢触怒?

"我跟今昭每日除了上值就是回家,能犯什么事?"鹿衡玉没好气回了句,又反向质疑,"你怎么不想想,或许问题出在你自个身上?"

对方闲暇时候,或是拜访故友世交或是拜访恩师的,指不定是结交了什么不该结交的人,惹了上头人的眼。

鹿衡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质疑的目光不住投向沈砚。

沈砚蹙眉:"我非是在追究谁的错,只是欲寻明白是谁的问题,又是哪处出的问题,来日也好规避些。"

这话是有道理,找出问题所在继而规避一二,也省得来日再莫名其妙的受上这一遭难。

三人开始冥思苦想,直至走出了宫门,也都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

沈砚怀疑是鹿衡玉外租家犯事,鹿衡玉怀疑是沈砚交友出错。至于陈今昭则不同,她是同时怀疑他们俩人。

总之,